京城太平了一两日,流言蜚语传来传去,今日不知道又到了谁家。
大清早的,叫卖声也盖不住街头的传闻,三五成群的人儿凑在一起,絮絮叨叨说起了时下最火热的传言。
“听说了吗?刑司龙寅大人昨儿夜里应召入宫,被国君罚了半年的俸禄,还挨了十板子。”
“龙大人也能有错?可别是卷入了什么朋党之争吧?”
“还真不是,我听说啊,是因为胭脂铺那案子,一直悬着的关系!”
“我说今儿早上去刑司大街,看龙大人下马车,腿怎么瘸的呢!”
辰宁也赶了个大早出门,昨儿听说沈琼月跟国公府的大公子出城往南去了,城南也恰好是向家庄的方向,那日她受伤避入镇南侯府,但第二日百里彦便让人暗中盯着向家庄。
虽说如此,却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向家庄却再也进不去了。
沈琼月安宁了多日,这会儿突然有所异动,叫她也不得不防,于是带了易辛,准备先去向家庄看看,没想到却在路上听到这传闻。
“龙大人这些年查的案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唯独在这胭脂铺的案子上栽了跟头,可真是倒霉!”
“要我说啊,这案子太玄乎了,哪里是那么好查的?当初龙大人还因查案受了伤,躺了好些天吧?”
“谁说不是呢!那会儿这案子朝廷里谁也不敢接,好不容易一个亲王领了旨,最后不还是跪着跟国君跟前哭诉,最后撂了挑子吗?“
“就是啊,那会儿这案子谁也不愿意接,最后不还是龙大人拖着病躯重新接下来的?”
“要我说啊,这案子破不了,又何必为难龙大人呢,听刑司的衙役说啊,胭脂铺里那几个死人,全身的青紫,身上的血都没了,可身上却什么伤口也没有,太邪乎了,他们私底下都猜是妖邪作祟。”
那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辰宁装作在街边摊上挑拣东西,与易辛竖起耳朵在一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