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不必挂念,鄙宗事宜我已安排两位亲信打理,何况我与萧何长老去去就回,耽误不了太多时日。”烈冰又说道。
“如此大好!”冰麒开心道。
傍晚,在逆寒福地的议事大厅,福地新宗主冰麒、萧何以及另外三位长老,加上仙瑶和还没有离去的烈冰一起围桌而坐。他们刚刚回来,而萧何,又要再次出发,他已经答应少林古刹,要将少林弟子济苦法师的骨灰带回他的家乡,交到他的亲人手里,而是夜一餐,算是送行。
心中愁苦之时,醉意来得尤其快,三位长老已经走了,空荡的大厅里,只剩下四个年轻人,他们手握酒杯,各自若有所思。
冰麒已经先醉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几乎在这短短几天全都经历了一遍,如今临危受命,他的压力也可想而知。萧何也醉了,他一边怀念在归雁峰的日子,怀念那些曾经鲜活而如今永远沉睡的生命,怀念星羽,怀念君子酒,一路走来,让他牵挂的人和事越来越多,同时伴随而来的是越来越多无能为力的分别。而另一边对来路又十分迷茫,大仇未报,自己身上的疑团却越来越多,他已经有些不知方向了。
烈冰也醉了,却也算是三个醉了的男人中最清晰的,他手握酒杯,姿态儒雅,时而看看仙瑶,时而看向窗外,笑而不语。
唯一清醒的人是仙瑶,她绕过桌子,走到萧何的面前,与其碰杯,轻声说:“一路小心。”
萧何笑笑,举起杯子轻轻的与仙瑶对碰,然后仰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烈冰醉眼迷离的看着二人,也举起酒杯,笑着对仙瑶说:“我们也喝杯酒吧!”,又是轻轻一碰,烈冰也喝尽了自己杯中的酒。
半晌,仙瑶也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醉了的冰麒,还有烈冰和萧何。
萧何和烈冰都在窗边站着,夜风迎面吹了进来,人却清醒了很多,两个同样惺惺相惜的少年此刻一起向远方看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在想什么?”烈冰开口问道。
萧何摇头。
“想家了吧?”裂冰又问。
萧何还是摇头。
“从赤炎福地回来,可有什么计划?”烈冰再次问道。
“流光福地。”这一问,萧何的眼中竟有一丝寒光闪过。
“如此执念?一定要灭了流光福地吗?”烈冰还是问道。
少言的萧何忽然开口:“那天,我一个人站在断尘崖顶,看着炼狱景象,心中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群善良的人,他们没有罪,为什么全都死了?后来我想明白了,他们是为我而死!”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依旧看着远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