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旁若无人地脱掉外衫,宋瑞白立即扭开头,一副非礼勿视的君子模样。
见自己穿着长袖长裤的里衣,宋瑞白却羞得耳尖微红,司青瑶不合时宜地开了小差。
【我穿得这么严实,小白都羞红耳朵不敢看,要是到了他洞房花烛那一夜,那新娘子岂不是要可怜地吃素?】
吃素?宋瑞白先是疑惑地愣了愣,待反应过来,瞬间羞怒到脖颈都红了起来。
【天呐,连脖子都红了,他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是,对着我这张面目全非的脸,他竟然都能脸红耳赤,小白的审美嗜好有点独特啊!】
听着司青瑶的猜测越来越离谱,被怀疑了喜好的宋瑞白也不脸红了,气得脸色都冷白了好几分。
可奈何她都是在心里头嘀咕猜测的,他想要生气解释都名不正言不顺的,只能憋屈地沉着脸转移话题。
“方才你离开的时候,山洞外有异响。”
闻言,司青瑶顿时是一脸正色,蹙着眉头问道:“什么异响?有坏人还是猛兽?”
宋瑞白摇头,道:“我那时候头晕脑胀,听得不太清楚。”
说完,宋瑞白就忍不住愣住了,他本来只想说听不清楚的,但话一出口,就下意识地说了他头晕脑胀。
这样前后句连接起来,显得那时候的他虚弱无助又可怜,再加上语气还是低低的,更显得他是在扮可怜。
想到这,宋瑞白脸色顿时是又青又白,一时之间,他压根不想抬头去看司青瑶到底此时会是什么神色。
她会不会觉得他堂堂一个男子残疾毁容就算了,还这般虚弱无能,听到一点异响就大惊小怪不说,还在女子面前扮可怜无助,实在是太废物了?
糙妹直女司青瑶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在她眼里,宋瑞白本来就是一个年少惨遭突变、还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他本来就可怜,哪还需要扮可怜啊!
见宋瑞白被吓得一副面无人色的可怜模样,司青瑶认真反省自己:“小白,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够周到,从明天开始,我尽量不会离开你太远,也不会超过一刻钟。”
“好。”
【幸好小白遇上的不是坏人和猛兽,要是他发生危险,我肯定也会死翘翘的,看来我对小白还要更上心在意才行!】
明知道她之所以这么关心在意他,不过是因为有鸳鸯同命蛊这个前提,但见她一脸认真地叮嘱着,宋瑞白还是下意识地颔首应了一声好。
像他这种遭遇了无数恶意和磨难的人,旁人无缘由的关心和好意,反而会让他猜忌不安,倒是像司青瑶这种有原因的在意好意,反而更让他心安。
“对了,我明天就把富贵牵过来,真遇到什么危险,你就让富贵先顶上,反正它皮糙肉厚。”
富贵马脸懵逼,它再皮糙肉厚不也是她的大可爱吗?凭什么让它先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