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委屈巴巴地跑到父亲面前去哭的时候,新母亲总是会遭受责罚,不是被训斥就是被罚跪。
小小年纪的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对错,什么是善恶,他们只知道听从惜玉姑姑的话。
惜玉姑姑说,不能让这个新的母亲抢了自己原本母亲的位置,所以便要时刻在父亲面前哭着闹着要提醒父亲,这个新的母亲不是好人,可绝对不能喜欢,要一直记着自己的母亲才行。
而苏月婉因为在家中本是不受喜爱的庶女,性子温和,忍让,觉得自己能够做侯爷的夫人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所以每次面对惜玉的指手画脚,那也都是默默忍让,毕竟到底是自己姐姐留下来的人,若是对姐姐留下来的人不好的话。
那让如何让全府上下的人看待自己呢?
对两个孩子那更是尽心尽力,虽说两个孩子时常故意说些无中生有的话,让她遭受了许多的责罚,可是也不忍心对这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产生任何的怨气。
而面对沈墨轩,那自然更加是诚惶诚恳的服侍着,她知道沈墨轩和自己的姐姐是多么的恩爱,更加不敢奢求沈墨轩能够像姐姐一样的爱自己,只是想着夫妻相敬如宾就好。
只是没有想到,除了她自己之外,生活中所有人都是防着她的,担心她会心怀鬼胎,妄想取代姐姐的位置。
她的生母早已离世,父亲母亲只是姐姐的父亲母亲,依旧也只是将她当做照顾姐姐一生儿女的工具。
而她的夫君呢?心中也只有已经逝去的姐姐,更是从未将她当做妻子一般的看待,每次儿女在自己面前哭闹,便总是毫不留情的下令责罚于她。
更别说身边还有一个时时刻刻膈应人的惜玉,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侯爷对于先夫人是有多么的宠爱,又是警告她不要妄想不该有的东西。
日子这样一日一日地过下来,是谁都会被逼疯的。
所以苏月婉最后和苏月容一样,也是莫名其妙得了病死的,只是不同的是苏月容她不想死,她只想活下来,好好感受幸福的生活。
可是苏月婉却是觉得,也许死就是解脱吧,她受不了这种被人当做贼一样防着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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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问自己尽心尽力,从来都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也不敢去取代姐姐的位置,可是所有人都认为她有这种想法,所有人都。觉得她就是一个恶毒的人。
可是她自问自己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若是能重新活一回的话,当真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桃夭眼睛微眯,能够感觉得到真正的苏月婉心中究竟是有多么的压抑,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件顺手的工具也就算了。
可偏偏他是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会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不愿意总是活在姐姐的阴影之下,不愿意总是被当做工具一样的使用。
那么此刻看着面前对着自己疾言厉色的惜玉,那自然是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起来了,惜玉看苏月婉不顺眼,总觉得他妄想取代自己苏月容的位置。
所以每次在身边服侍的时候,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有意提醒着苏月容是有多么的和沈墨轩恩爱情深。
哪怕此刻是她来到这个侯府的第一日,此刻是洞房花烛夜,惜玉也是要有意无意地膈应自己一下。
“惜玉,我知道你是从前伺候姐姐的人。可是再怎么样,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
难道连一个丫头都能够凌驾于我之上了吗?侯爷的夫人还要被一个丫头所管控吗?侯也知道这些事情吗?“
桃夭笑着,将头上的盖头直接掀了下来。
对于沈墨轩来说,他心爱的妻子走了,所以说再娶的女人是妻子的妹妹,那也并没有半分的爱意,也没有半分的好感。
对于后宅里的事情,他压根儿是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