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的眸,状若无意地扫过许愿面对盛景炎时温柔的脸。
许愿也眨着那双清冷的眸看过来,发觉傅京礼没有抽烟的意图,只是在把玩烟盒,便又收回了目光。
“许愿,你的答案呢,还是你在犹豫?”傅京礼开口询问。
许愿拿起一枚橘子,握在掌心把玩着,眼底似乎都隐隐带着平静的笑意。
“我没在犹豫。”
许愿放下把玩的橘子,又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削着,在此刻缓缓开口了。
盛景炎咬了一口苹果,修长的眉慢慢蹙起。
舌尖品尝到的……是苦味吗?
傅京礼漆黑的眸子闪了闪,里面有微光亮起。
“那个位置已经脏了不是吗。”
许愿垂眸,没有看他,却像是在重复那晚傅京礼曾对她说过的话。
“就像你说的,脏了的东西你不要。那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想要已经被彻底弄脏的东西?”
脏的是谁?
是傅京礼,是许宁。
许愿其实非常理智。
最初知道许宁的时候,她可以从女性的角度去共情,她也会带入自己,如果自己跟她是同样的身份地位又要如何自处。
可她共情了许宁,许宁却不会共情她。
她们两个生来,就已经证明是站在对立面的天敌。
她所拥有的,许宁全都贪婪的想要掠夺。
她的父亲,她的丈夫,她的职位,她通通都要抢去。
更不要说她们两人都姓许,等她重回傅氏继续担任傅京礼的秘书,那许秘书究竟喊的是她还是许宁?
她真的……觉得恶心。
许愿倏然又笑了,只是笑意透露出几分凉薄之意。
她抬眸,就这样眼神淡漠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缓缓启唇开口。
“你真的只是想请我继续担任秘书的职位,还是因为……许宁中看不中用,没有任何价值,所以需要我回到那个位置去处理那些烂摊子。”
“容浔已经回来了,有了容浔,傅总还需要我吗?”
许愿守住了自己的心,没了爱,她抽丝剥茧的全方位思考着傅京礼所有的话语,她不会再恋爱脑的去为傅京礼开脱。
她只会从利益方面出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