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礼。”
许愿垂眸,连着低笑几声。
“我比你更了解盛景炎,我当然知道他在伪装。”
“可这有什么错呢?”
许愿歪头看他,吐露出有些残忍的事实真相。
“盛景炎以伤害他自己为代价达到让我心痛的目的,受伤的是他,不是我。”
“你能明白吗。”
许愿当然清楚傅京礼来见她,告诉她这些事实真相,是为了什么。
他要告诉她,盛景炎也只是个满口谎言的伪君子。
他想说,盛景炎和他没什么分别。
可是……差太多了。
傅京礼的那些冷遇冷待,乃至纵容许宁发疯,那些伤害都是真真切切的全都加注到许愿身上的。
傅京礼的伤害,只伤害到她。
盛景炎的伤害,只伤害了他自己。
这就是两人之间最本质的区别。
最初,她真的以为盛景炎躲不过逃不开,但见过盛景炎一直随行的秘书后,她就知道盛景炎在装在演。
那她就陪他装、陪他演。
他要发疯,她就陪着。
至于胡浩?
他既然敢接下傅长海的单子,那就应当付出代价。
这就是为什么许愿后期要将手稿换成赝品的原因。
盛景炎演戏,她陪着对戏。
两人都心思重,彼此都能明白却也都不点破,将所有的错推到傅长海和胡浩身上。
他们两个能有什么错?
若非是傅长海贪婪狠心,也轮不到盛景炎要去演一出苦情戏了。
傅京礼瞳眸幽深,语气加重:“许愿,盛景炎一直在撒谎,你玩不过他的。”
许愿眉眼轻微弯起。
“我看到的是他不会伤害我,至于谁玩谁,那就要看以后了。”
许愿长指勾弄着自己肩侧的发:“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们之间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