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吗,不要再说让我放下,我放不下。”
陈康知道,再怎么劝说都是没用的:“那你先要明白一件事,如你所说,你现在没有能力报仇,所以在你闯出一番事业之前,千万不要暴露你的目标,你还这么年轻,活着才有希望报仇,你因为一时大意而死,谁去救李栀。”
陈康从没觉得祝平炎能搞出什么事业来,他这么说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祝平炎活的更久,然后用时光消磨仇恨,未来总有那么一天,曾经的滔天恨意,忽然就不重要了。
祝平炎却坚信自己能够成功,一定可以救出李栀,他这一生从来没这么自信过,因为这是一条独木桥,他只有这么一条路能走。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挂断电话后,陈康喃喃自语:“平淡的一生有什么不好呢,起码那样的话,李栀能一直活在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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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客车坐到终点站,祝平炎找了一户人家商量一番,坐上一辆破旧的货车前往国境线。
华夏每个区的方言都不一样,西疆这边的本地话和官话差别更大,好在这司机会说一些官话,否则还真不好沟通。
“小伙子,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一个人出来旅游?”
祝平炎也懒得再编借口:“家里人离世,出来散散心。”
“节哀顺变。”这话一说出来,后面基本就没词了。
那就沉默吧,反正本就不相熟,祝平炎也不是那种不说话能憋死的话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心情聊天。
很快到了路的尽头,前面就是山林,车是开不上去了,只能步行,于是祝平炎便下了车,正当他要拿钱付车费时,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回头一看,那个司机正拿着一把猎枪指着他。
“你钱包里都是汉元,是打算从这偷渡出国吧。”
祝平炎紧张的时候身体就会僵硬,但他现在一点都不紧张:“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不管你是犯事了还是怎么着,给我……一百万,我放你走,也不会揭发你。”
祝平炎笑了:“当真是人心不足,一百万,你觉得是不是有点少。”
“谁跟你嬉皮笑脸,我怎么知道你犯了什么事,要是牵连到我怎么办,这一百万……你还能拿出更多?我跟你说,这边境一带我还是有点关系的……”
他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有人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