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苇捂嘴笑：“我都黑成炭了，你也有胃口。”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比你好的多了，可就是没兴趣。”

“卧槽。你不会被我下了蛊毒吧。”

“肯定是。”

“那行。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再给你解一次毒。”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严格遵循这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原则，早晨起来，小苇就像在自家一样，乱着头发，夹着眼屎，打着哈欠，拖穿着布鞋，松松垮垮的衣服，纽扣都没扣全，衣服又脏又丑又没教养的德性。

村长夫妇坐在厨房小桌子上吃早饭，小苇旁若无人地伸着懒腰进去，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轻松找到王有福的牙刷毛巾，泰然自若地打水洗漱。

懒洋洋地洗好，再伸个懒腰，用脚把小凳子推到饭桌边，扭扭脖子坐下。

眯着眼睛，带着极为不满的表情，看看村长和夫人，又看看锅灶和橱柜里的碗，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一向嚣张跋扈的夫人差点气得吐血。

村长赶紧站起来赔笑：“小苇你坐。我给你盛。”

先把粥放到小苇面前，再从灶台上端来留着的一锅烧饼。小苇倒转筷子，啪一声在桌面上对齐，派头十足地开始享用早饭，再也懒得看村长夫妇一眼。

这极端不要脸的气势，反而将村长和夫人镇住。

夫人再也受不了，夹了点咸菜在碗里，端到院门外去吃。

村长倒是很坦然：“你慢慢吃，别急。不够我再做。”

隐约听到夫人和看热闹的邻居拉呱：“小苇昨晚睡在你家没走啊？”

夫人没好气地回：“刚起来，在吃早饭呢。”

“你家有福可真有福。”

“还有福？是他上辈子造了孽。”

“这说什么话？这么好的儿媳，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夫人冷哼：“什么玩意。还没正式进门就成了婆婆，把我当媳妇使唤呢，有这么没教养的吗？”

“说巧话磕碜我们呢？我要摊上这么好的儿媳，给她当佣人使唤都开心。”

夫人苦笑：“你以为她真会嫁给有福么？不过是玩我们呢。”

“切。那么多的粮都交给有福管，现在都睡一起了，还不是你家媳妇，骗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