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秀文自是不服:“端盘子是男人的事,你出来添什么乱?”
小苇继续把水搅浑:“乳臭未干,也配称男人。”
钱秀文冷哼:“总归比你大。两岁,整整七百二十天,懂么?”
小苇继续耍无赖:“三百六十五乘二是多少,小学一年级的算术都不会,难怪这么幼稚,说你乳臭未干都抬举你了。”
几个人将三人拉起来,嘴里兀自互相埋怨。小苇骂骂咧咧去房间换衣服,简直怨气冲天,哪里还有成熟老练的影子。
倒下时,被钱秀文瞬间搂住一扭,大半重量压在钱秀文身上,小苇并未受伤。心里却没半点开心: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特么算哪门子事儿。
又后悔和两个傻帽表演争执,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自己也是蠢到家了。
不过,对这次事件,大部分人都会心知肚明,表演与否,都不会影响最终判定。
不在乎观众的看法,自顾睁眼说瞎话,很快会成为这片神奇土地上的特色。山子说过,活在一个虚伪的环境里,表演不仅及其重要,更要锻炼成为安身立命的必备技能。
慢吞吞地收拾好出来,看那两个死对头也已经换了衣服,好在汤水不是太烫,后果都不严重。
这次算警告,希望她们能就此收手吧。
嗯。坏人都是天生的,指望她们改好难如登天,提高警惕为上。
没有人不认为不是意外,食堂里的长者一点都没觉得不正常。年轻人嘛,没点意外还算年轻么。
不仅如此,三人滚在地上还成了被人取笑的把柄,刚好了点的小女孩还学着他们的滑稽样子,引得哄堂大笑。
多么友爱,多么可爱的一群孩子啊。
晚上,原先和小苇睡一个房间的几个孩子坚持各登原位,小苇不厌其烦地教他们唱,屋里很快聚集了一大群。
这无疑会更加刺激到三个对头,任小苇经验丰富,智商过人,也想不出有什么可行的好法子规避。
人生处处有陷阱,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希望夜里的暴雨能够停歇,那么明天就能看见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