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倾斜下来,女人的脸上扑了一层淡淡的柔光,恬静而温柔。
谢汀晚的生物钟一向准时,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刚好九点。
手机里是有几条凌晨两点发来的信息。
一条是楚亦景的资料。
海外航运公司集团的代表人,这次来翰城也是为了合作项目的事情来,但具体与谁合作还不得而知。
谢汀晚简单的扫了一眼,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下面一整页,则是和谢循舟有关。
许多张欧洲到翰城往返的机票,时间没有规律,但有一个日期是固定的。
那是谢汀晚的生日。
手无意识的把手机攥紧,手背的青筋凸显出来,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唇间发出一声冷笑,像是讽刺,但更多的是自嘲。
这算什么?
忍着翻涌的情绪,谢汀晚继续往下翻。
谢循舟最近回翰城是在一周前。
有时间去什么劳什子的寺庙,没空来和家里人打个照面。
看了所有的信息,谢汀晚把手机丢到床上就走出去了。
刚下楼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她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
谢循舟穿着粉色的围裙,黑色衬衫的袖口挽起来一寸,手里端着卖相还不错的海鲜面。
昨晚还是商业精英,此刻却有种扑面而来的人夫感。
“你去欧洲,还学会了做饭?”谢汀晚拿着筷子夹了些,味道还十分不错。
谢循舟笑着将围裙取下来挂在一旁,“不想找保姆,所以迫不得已学了一些。”
好吃的食物让谢汀晚的心情都连带着好了些。
她暂时不想去理会查到的那些事情,随口提到,“我也不想找保姆了,不如你每天来给我做饭吃?”
谢循舟闻言,笑意加深,“汀晚,想找人帮忙的时候应该说点好听的。”
明白他的意有所指,谢汀晚也跟着笑,“你可只有我这一个妹妹,帮我的忙是天经地义的。”
这话从前谢循舟也说得多,不过他的原话是——
汀晚,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至少在她的十八岁之前,谢循舟真的做到了这一点。
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谢汀晚的笑容也逐渐褪去。
她吃得优雅却不慢,谢循舟还剩下一半的时候她已经端着空盘放到厨房了。
谢循舟的口腹之欲本就不重,很快就没了胃口。
刚起身的时候听到谢汀晚问,“对了,你跟楚亦景关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