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闭上眼睛,原本因为寒冷而攥起的拳头被捏得更紧了。
他这辈子图个什么?不就图个子孙后代?
好家伙,姓氏也没了,也不记得自己的亲爹妈和祖宗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喊别人爹,姓别人的姓,为别人家延续香火。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啊,都辛苦养了十几年了,要是结婚早的话,搞不好再过几年他就能见孙子了,到头来一场空,什么都没了。
负霜此举真是杀人诛心,直接将他的后路给切断了,也硬生生断了他们的指望。
郑燕燕感受到身边人的怒气,情不自禁地翘了翘嘴角,心里荡漾着报复的快感。
跟黎志超一样,她也后悔选择了这么个配偶,说不定那恶魔的基因就是遗传他的。
要是没有他,她绝对生不出来那么个恶魔。
来这以后她受的罪有一多半都是黎志超给的,不管是一开始互殴还是后来抢馒头时,他动起手来都毫不留情,使她吃了许多的苦头。
若非纸人得了负霜的令,不许他们打得太狠,她怕是早就被打残打瘫了。
黎志超不会打死她,因为她死了的话食物的份量就会减半,黎志超只想把她打到没有行动能力,然后吊着她的命,堂而皇之地占有她的那份食物。
他们之间早就没有情分可言了。
半晌,他们看见负霜带着黄豆进到客厅里的那个传送法阵里,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被关了很久、数次见过这一幕的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知道每天上午十一点左右的样子负霜都会带着那只黄鼠狼去那里站着,然后好像就被传送走了,晚上五点不到这一人一鼠就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然后玩乐休息。
郑燕燕呆呆地望着那里很久,紧接着吁出一口气,喟叹道:“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黎志超缩了缩肩膀,皮笑肉不笑地支招:“你一头撞死就是了,万一这次成功了,那这苦日子不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