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霜的话语虽是咒骂,却并不显得激动,是以听到的人们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可回过神,却都被这信息量满满的内容惊住了。
真要离婚啊?十里八乡的可都没咋听讲过啊。
把孩子送人这事儿倒是挺多,不过大部分都是养不起了才送,而且送的也多是女孩儿。
霞嫂一头雾水,不解极了:“真的假的?你俩这日子这么好过,干啥要送娃儿啊?这才刚出月子嘞,他图啥呀?”
负霜冷笑着讥诮道:“他怕我阻拦,给我和娃娃都下了药,送的那人是京城里的小官,他讲是为了报恩,感谢人家曾经救过他的命,嫂子,你信这话吗?”
霞嫂:“……”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信。
偷听的众人:“……”反正我们不大信。
杜有德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心里一慌,三步并两步地小跑着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呵斥。
“你在乱讲什么,神经病!”
话音未落,窜进来的他便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物品,用惯了的衣物和生活用品熟悉极了。
瞳孔一缩,接着便愕然地抬眸望向翻找东西的负霜。
该死,这臭娘们玩真的。
“你非要做得这么绝么?我不是都道歉了么?”
虽然陶负霜与杜有德都是工人,但他们这个小家并不富裕,所以可以扔出去的东西并不太多。
见拾掇得差不多了,负霜挺直腰杆,没好气道:“你嘴巴开过光?你的道歉恁值钱?”
杜有德一窒,反驳不出什么来,便一屁股坐在墙边,耍起了无赖:“反正我不管,我不走,你也不许扔我东西,这是我家,要走你走!”
负霜目光沉沉,半晌后挑起眉毛,意味深长道:“你确定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