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说大师的不是,他那是为了你好呢,乖孙听话,这次受点苦是值得的。”
孙卫兵心中愤愤,欲哭无泪,声音就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怨声控诉:“奶!他打我,打得那样重,他都没看出来邪祟在——身上,他肯定是个骗子,骗咱家钱的,你还讲他是为我好?”
钱桃花一听,这么怨怼大师,肯定不是她的好乖孙卫兵,是那个邪祟,一定是那个邪祟又附到她大乖孙的身上了。
她也顾不上手上还有血水,立刻挺直了腰,抡圆了胳膊,一个大嘴巴子抽上去,直把孙卫兵扇得口鼻出血。
接着,她按照大师教的那样,怒目瞪向孙卫兵,右手高高举起,呵斥道:“邪祟在否?”
站在堂屋门口互相试探的负霜和孙爱军都被这响亮的巴掌声吸引了,齐齐朝这边看来。
孙卫兵感觉脑瓜子嗡嗡的,被抽得眼冒金星,他捂着被扇的左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一向最疼爱他的钱桃花。
“奶!你干嘛?什么邪祟,邪祟不是——吗,我不是邪祟啊!”他痛心疾首道。
钱桃花见这邪祟还不收敛,还附在她大乖孙身上不肯走,心疼和恼火的情绪喷涌而出,高举的右手再一次重重落在孙卫兵的脸上,不过这次有他的手背挡着,没有上一次那么响亮。
她凶神恶煞般重复:“邪祟在否?”
孙卫兵这下听清了他奶的喝问,他对这四个字可谓是深恶痛绝,刚刚就因为这四个字,他被捶了好多下,现在又挨俩大比兜,满心满眼都是怨愤。
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握拳,梗着脖子冲着钱桃花歇斯底里地嚷道:“我不是邪祟!那个死老头是骗你的,我不是邪祟——”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孙卫兵再一次被抽得偏过头去,也再一次听到那可恶的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