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昀勾起笑,抬步朝院里走去。
恰逢门童在外通传——
“靖安世子到!”
“秉文今日怎来得这样迟?”
相熟的纨绔子弟亲切地唤着靖安世子袁彦的表字。
袁彦看着没事人一样吃东西的江叙,牙根都快咬碎了,在次席落座后阴阳怪气道:“今日犯了晦气,出门路上让那不知好歹的小人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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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这脖子!”
同桌好友这才注意到袁彦缠了纱布的脖子。
“怎么回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这样大的胆子竟敢在大街上伤你这堂堂侯府世子?”
“可报官没有?”
袁彦瞥了眼江叙,注意到站在院门前一身明黄华服的贺兰昀,说道:“小人猖狂,未曾报官,加之太子殿下生辰在即,我便忍了,今日是大好的日子,我不与他计较。”
话音刚落,便听一声轻嗤无比清晰地落入耳中。
众人的视线循着声音落到发笑的江叙身上。
只见他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拿出锦帕擦了擦嘴,悠悠开口:
“世子这话说得可真妙,既往自己脸上贴了金,还奉承了太子殿下,如此会言,何不开个班?”
“开班做什么?”有人不解。
江叙勾唇一笑,明媚如骄阳,晃了人眼,“开个班传授一下言语的艺术技巧啊。”
虽然不明白江叙和靖安世子之间结了什么仇怨,但这话听着莫名好笑。
他们从未听过如此讽刺人的说法,贺兰昀原本未达眼底的笑意,都深了些。
刚进院子的四皇子贺兰珹也不由扬了扬眉,大街上的事早已传到他耳朵里,没想到来了太子府上还能再听一遭热闹。
这江少爷今日给人的感觉,很是有趣呢。
阵阵笑声中,唯独钟朝辞面上没有笑意,瞪大眼睛看着江叙。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