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发火的秦诗昕听到这里,心里也多少有点儿数了。
心情复杂地用力闭了闭眼睛,秦诗昕冷声道:“还没吃饭就想着走了,你们把这儿当食堂啊。”
“洛鲤,你跟战哥儿帮二虎洗菜去,秦文,擦完梁柱顺便把花窗也擦了,都干活儿去,别偷懒!”
把聚在一起的人都赶走,秦诗昕挽住老爷子的胳膊,额头抵在他的肩头。
“爸,你别难过。”
老爷子拍拍她的手,带着她往屋里走,“囡囡乖,放放心心的,能给你撑腰的娘家人,还多着呢......”
秦诗昕抬起头来,神情高傲,“您过得好就行,敢欺负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老爷子笑了笑,没去看肩头晕湿的痕迹。
......
简单地吃完晚饭,秦战和洛鲤捎上秦文,开车回到学校旁边的小家。
秦文从进小区起就挑三拣四的,话里话外都在挑拨,说秦二伯有钱也不知道给他俩买套好点儿的房子,两室一厅连转个身都难,就该让老爷子帮他们做主之类的。
洛鲤“嗯嗯啊啊”的敷衍应着,打开房门就毫无防备地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制药间。
秦文也不跟她客气,回自己家似的一会儿翻翻药柜,一会儿拿起她桌上的手稿看看。
翻了半天也没见着跟保神散有关的东西,秦文问道:“小洛,保神散你都放哪儿了,还是得现做?要不要大伯在旁边帮你看着点儿药方?”
背对秦文的洛鲤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来时,又是温婉顺从的笑容。
从架子上抽出一个牛皮纸袋,洛鲤绕开缠住的封口线,调转纸袋轻轻一抖,几张手稿和用小塑料瓶简单封好的药粉,就倒了出来。
挑出一个小指长的药粉瓶递给秦文,洛鲤又当着他的面,把排头就写着“保神散药方”这几个大字的手稿重新塞回纸袋里,把棉线缠好。
“大伯,保神散的药材真挺贵重的,我勉强给您匀一份出来,您给朋友之后可叮嘱他千万别再往外说了,我手上的药都是有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