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想起上面近几年的政策和圈内的大环境,立即有人表示赞同:“也对,从推动行业多元角度,是该破除些“论资排辈”旧观念。”

他眼神透着期待:

“我建议反复回看片段、集体研讨,从表演理论、观众共情多维度剖析,若他经得起“打磨”,这奖一给,必然能激励更多新人,为影坛持续注入活力,何乐而不为?”

主位上的中年男人缓缓舒口气,神色稍缓,心中已有成算:

“行,那就按老规矩,一格一格抠表演,一场一场论优劣,以最审慎态度决定这奖归属,不管结果如何,得对奖项负责,对整个电影行业负责。”

有了‘上面’拍板,大家都停止了讨论,心中有了预感,暗暗感慨,影坛怕是要变天了……

……

陆绒一回到家就受到了全家人的欢迎,陆爸比自己得了‘最美企业家’还要高兴,亮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荣誉陈列室。

他站在摆着奖杯的玻璃柜前,身影被从窗外透进的余晖勾勒,宛如一幅镶了金边的画卷。

起初,那双眼只是静静地凝望着,瞳仁里倒映着那些或金或银的两座奖杯,神色带着些如梦初醒的恍惚,仿佛仍不敢置信,自己竟真的将它们一一收入囊中。

片刻,陆绒的嘴角微微上扬,弧度轻缓却满是释然。

似是过往无数个在片场熬夜背台词、对着镜子反复揣摩表情、为了贴合形象拼命消耗情绪带入角色,都在这一刻寻得了意义。

那丝笑意从唇角晕开,漫上脸颊,眸光中都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再睁眼时,目光已被一层薄薄的水雾氤氲。

像个终于寻到宝藏的孩子,纯粹且炽热。

在陆绒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玻璃时,站在他身后的景弦微微仰起头,喉结滚动,吞咽下诸多复杂情绪。

景弦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固执地黏在青年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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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刚,他敏锐地察觉到绒绒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离他很远,就好像完成任务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满心的骄傲顷刻间化为慌乱,景弦尽可能地克制这种恐慌上涌,上前半步,虔诚地双手握住陆绒另一只没有抚上玻璃柜的手。

“怎么了?”陆绒侧身,长睫轻扇,清透的瞳孔升起一抹疑惑。

景弦蹙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有遗憾吗?”

没等陆绒回答,男人靠的更近了一些,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人与人的安全界限:“你还有遗憾吗?”

陆绒抬头定定地看着景弦稍显复杂的眉眼,突然笑了:“有啊!”

景弦一怔,手上的力道放缓。

门外不间断地传来姚妈向亲戚们报喜的声音,隔着门板听起来有些失真。

陆绒后退一步,似叹似笑地摇了摇头,嘴里哼着小曲,就想走出门去。

景弦突然动了,像是猛地反应过来,原本平静的心绪仿佛被一颗巨石击中,泛起巨大的涟漪,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随后,一股强烈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充斥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脸上不自觉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要不是顾及在绒绒面前的形象,景弦甚至想要当场手舞足蹈一番。

“哎!哥你干嘛?”

陆绒猝不及防被拦腰抱了起来,不自觉圈紧了景弦的脖子。

“我高兴!”

景弦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脸上挂着兴奋的笑,那笑意从眼角眉梢一路蔓延至嘴角。

“我好高兴啊!我早该这样,绒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