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科听罢吓了一跳,暗道:“这刘瑞疯了不成,他花银子让我害死程天,怎么反过来又告我。”接过状子看了一遍,道:“大人,这刘瑞纯属胡言,程天确实因病而死,下官也没有收过刘瑞的银子,请大人明查。”
周振兴知道程天死后已经埋葬,县衙中的差人肯定替他们的县太爷说话,一定不会出来指证孙科,现在人死无有对证,只有找到能证实孙科害人的人证,才能将孙科绳之以法。遂道:“孙大人最好没做过这些事,可别让本官找到证据。”
言罢离开县衙,到了程晓义家,程晓义夫妇也指认是孙科害死了儿子程天,只是儿子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脸色铁青,像是窒息而死,只是找不到人证,证明儿子被害,无法状告孙科。
周振兴又来到刘府,问刘瑞道:“程天死后安葬,如今找不到可以证明是孙科害死程天的人证,不知道刘老爷可否知道县衙中谁能出面证明是孙科害死了程天?”
刘瑞道:“草民怎么知道,那天孙科言说收了草民两千两银子,让程天死都没问题,结果程天真的死了。”说完又沉思片刻,突然道:“草民不知道,不过有一条线索,可能会找到证人。”
周振兴道:“有什么线索快说出来。”
刘瑞道:“我将女儿天喜找来,问一问,她或许知道些什么。”
遂命丫鬟将刘天喜找来,片刻刘天喜来到正堂,刘瑞道:“这是府台周大人,有些事情问我们。”
天喜给周振兴道了个万福,退到一边,刘瑞又道:“天喜,前些日,你说有人听到程天死前高呼老天对他不公,让老天一年不给渭水降雨,报应孙科和害死他的人,这话除非是在牢房中亲眼看到程天死的人能听到,快告诉府台大人,你是从谁口中得知的?”
刘天喜道:“大人,小女知道谁说的,但大人要保证人证的安全。”
周振兴道:“你且放心,本官定会保证人证的安全。”
刘天喜这才说道:“狱中牢头张三仁的老伴儿王婆婆,在咱们府中洗衣服,和女儿比较熟悉,她见女儿为了天旱不降雨的事发愁,才忍不住告诉我,程天临死前说的话,她说完有些后悔,再三告诉女儿不可和外人说是她说出的此事,否则全家难活。”
刘瑞道:“大人,这不就找到证人了吗。”
周振兴道:“那个张三仁的老伴儿是否还在你们府中?”
刘天喜道:“在。”
周振兴道:“速速请来。”
刘天喜让丫鬟将王婆婆叫来,王婆婆来在正堂,见老爷刘瑞和一个大官在座位上说话,小姐也在,吓得脸色煞白,哆嗦着不敢说话。
刘天喜道:“婆婆不要害怕,这是府台周大人,来查程天冤死一案,你要将张伯伯对你所说的话对周大人讲一遍,放心,周大人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这王婆婆本是个怕见官老爷的人,早吓得哆哆嗦嗦,扑通跪倒在地,道:“民妇见过府台大人。”
周振兴道:“免礼,你只需将张牢头看到县令孙科如何害死程天之事说一遍,那程天临死前又说些什么。”
王婆婆道:“我家老伴儿张三仁,在县衙牢中看守犯人已经二十多年了,前两个月,在牢房中亲眼看到县太爷孙科命衙役用麻袋压死了程天程公子,程公子临死前喊冤枉,高呼老天无眼,老天若是睁眼一年内不要给渭水河畔降雨,报应县太爷。”
周振兴道:“好,你退下去吧,本官今日住在刘府,等张三仁晚间回家,你将他带来见我,不要想着逃跑,否则本官将以知情不报拿你们试问。”
王婆婆忙道:“是,是,民妇不敢违背大人之命。”言罢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