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渡清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觉得严以琛学识渊博,说不准能知道。此时严以琛的神情凝重起来,他思考的时候喜欢歪着头,用一只手扶着太阳穴,眉头微微皱起来。
半晌,严以琛突然打个响指,“叶兄啊,你真是我的福星。”
“什么?”叶渡清眨了眨眼。
“我虽然不知道这杯子是何物,不过有个不幸的消息,这东西似乎,和我们查的一件命案有关。”
严以琛起身出去,喊人把付夫人叫来衙门。付夫人很快来了,还带来几本簿子。严以琛也不着急看她带来的东西,而是问她一些付春来的生活习惯。
“这些簿子和账本什么的,都是我在帮他整理,老付这个人小时候没上几天学堂的,大字不识几个,更别提写。”付夫人翻着簿子,有些触景生情了,飞快地眨了一阵眼睛。
“那就是了,夫人,付老板平时要是给你留消息,是用什么方法?”严以琛问。
“嗯…要么是留口信,但伙计小孙结巴,还大舌头,我听他说话听不清;或者他就画个图,我明白他意思就行。”
严以琛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画了付春来临死前写的东西,“付老板不识字,留的信息是图画而非文字。他画这图形时意识已经不清,所以只画了一半。”严以琛又蘸了些水,将图案补全,又在旁边放了叶渡清那张字条。“各位,看着是否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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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明白那奇怪符号是啥意思,原来是半个杯子。
“夫人,付老板最近有没有经手长成这样的货?”严以琛问。
付夫人皱眉想了半天,“我…我不太记得有这么一件玩意。绿色的?是瓷器还是青铜的绿锈?”
严以琛扭头看叶渡清,叶渡清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材质的杯子,摇头。
“啊!就是那个锦盒,我看到过老付有一天拿了个锦盒。我当时问过他是不是新货,想帮他记到簿子上,他却说不是,含含糊糊的样子,是不是就装的这杯子?”付夫人急急地说道,“他最近一段时间都很奇怪,都是这件东西闹得。老付特意把盒子放进暗格里,我好奇打开看,他竟对我发脾气!这是自成亲来少有的事,他怎会这么紧张那东西?”
张猛和徐崇立马返回古董店,去找这个锦盒还在不在。严以琛让付夫人再回忆一下,想想还有没有别的类似的东西。
“没有了。”叶夫人很确定地摇头,“我记性不差,不记得簿子里有别的这种货。近几个月铺子里的货都经过我的眼,除了那锦盒。”
既然如此,严以琛就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别伤了身子。付夫人叹了一口气,给严以琛行了一礼,意思是让他多费心,早日抓住凶手。严以琛把她送出衙门,回过来与叶渡清解释。
吉福在旁边听了半天,发表意见:“万一只是巧合呢?那个死了的人的杯子和少爷要找的不一定是同一个啊。”
“现在都还没有定论。不过这也过于巧合了吧?死者死前不愿示人的杯子,叶兄师傅丢失的杯子。”严以琛把字条还给叶渡清。
叶渡清将纸条揣好,“我下山前,师傅说这是上个月丢失的失物,让我最好找到。他还说了一句话,我没明白。”
“什么话?”
“他说,伥鬼呵道。”
严以琛知道这典故,所谓伥鬼,是人死于虎、为虎所役之魂,伥鬼呵道,就是这鬼魂会引诱路人让虎吃掉。不过这话和叶渡清要找的杯子八杆子打不着,天一老人果真深不可测。
“少爷,要不算了,都和人命案扯上关系,咱就不找了。天一老人最疼你,找不到也不会挨骂啦。”吉福扯着叶渡清袖子说。
叶渡清沉默了一会儿,说:“师傅这一句,大概是想让我知道这失物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我最好还是把它找到。”
严以琛对他说:“如若我在查这案子的时候真找到有这么个杯子,这东西也真是你师傅丢的,那最后一定物归原主,叶兄放心。”
叶渡清点头。吉福这时候肚子饿了,叉着腰歪着脑袋问严以琛:“你说好的请客吃饭,还请不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