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乐一响,很快,整个青市上流社会都知道宋家那位老太太去世的消息了。
一时间,各界人士都动了起来,准备前往宋园吊唁老人家。
宋氏族人中午便收到了消息,正陆续赶往青市。
而宋氏财团的董事会成员,跟集团高层则在当晚齐聚宋园。
这些长辈都是曾跟着宋家老爷子宋振国,及宋敬呈父亲一起打过江山的老骨干。
他们来吊唁楚芷的时候,都挺唏嘘,纷纷安慰宋敬呈:“敬呈,你妈走了也是个好事,你别太难过。”
“振作起来,把这丧事办得风光热闹点,别叫外面那些人看了笑话就行了。”
不怪董事会成员们冷漠。
说到底,还是楚芷为人太极端,不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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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前,宋长安病入膏肓时,担心妻子掌握大权后,会毁了宋氏财团跟宋敬呈。
为此,宋长安硬是拖着一口气,深夜将宋氏财团董事会的老家伙叫到宋园开了个会议。
当着所有董事会成员的面,宋长安直接越过妻子楚芷,将宋氏财团董事长的位置交给了宋敬呈。
宋长安纵容了楚芷一辈子。
到死的那一刻,才跟楚芷撕破了脸皮。
宋长安用自己的死,给宋敬呈装了一对翅膀,让儿子得以脱离神经病妻子的掌控,获得真正的自由。
而宋敬呈也用他的手腕跟实力证明,他无论是领导能力,还是商业嗅觉,都远超了他的父亲宋长安。
比起宋氏财团的初代掌权者宋振国老先生,都要更出色几分。
到底是倾家族几代人的资源栽培出来的继承人,宋敬呈他生来就注定不俗。
所以,在宋敬呈患上怪病的这些年,不少董事会成员都怀疑宋敬呈的病是楚芷搞的鬼。
也因此,在得知楚芷去世的消息时,这些老董事的第一反应不是难过,而是松了口气。
这神经病老嫂子咽气了,宋家终于是安宁了。
宋家家宅安宁,宋敬呈才能更专心地搞事业,搞钱,带他们一起发大财啊!
*
沈禾和秦怡并肩站在三楼的一个小阳台,观察着下方的情形。
揉了揉眉心,沈禾跟秦怡讲:“我第一次看到场面这么温馨的葬礼。”
“谁说不是呢。”秦怡也忍不住吐槽:“如果不是那大厅里停放着老夫人的棺材,摆满了白色菊花,我还以为自己误入了一场高端的商业酒会。”
听到秦怡这话,沈禾忍不住想笑,但场合不对,又只能憋着。
“笑吧。”秦怡挡着窗户,她说:“我帮你挡着,没有人看得见,你想笑就笑。”
“在我面前,宝贝你不需要隐藏你的真实情绪。”
沈禾却又笑不出来了。
她叹道:“其实老人家走的样子还挺凄惨的。”
沈禾亲自帮楚芷擦洗的身子,穿的寿衣,她这会儿闭着眼睛都能回忆起楚芷肌肤冰冷干瘪的触感。
“老夫人死的凄惨,那惨死的谢菁不凄惨?被虐待的宋哥就不凄惨?”秦怡整理着沈禾的衣领子,轻拍她肩膀,叹道:“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这个死法,不无辜。”
道理是如此,但真的看到一条命这样死去,沈禾心里还是难受。
对生命,沈禾总是充满了敬畏之心。
注意到这么晚了还陆续有贵客赶来,秦怡心疼地说:“这会儿还有人来,明天宾客只会更多。你今晚好好休息,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嗯。”
宋家在商界很有威望,宋老夫人一死,五湖四海的朋友都嗅着味儿来了。
京都那边,君家也派了老二前来吊唁。
梦家那边,梦山更是亲临现场,以宋敬呈好兄弟身份帮忙给宾客们递烟递酒。
除此之外,中欧那位以颜值跟财富而闻名全球的萨诺尔王子也来了宋家。
他今天没穿那身标志性的白袍,而是穿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那料子极其奢华,走在阳光下银光闪闪。
萨诺尔王子就像是一个行走的银行库,走到哪里都令人瞩目。
萨诺尔高调现身宋园后,就躲到宋敬呈的小楼里不出来了。
当天下午三点,一名留着络腮胡,身高接近两米的西欧型男也来到了宋园。
他有一双绿汪汪的眼睛,但看人时目光却凉飕飕的,像是随时能掏出一把手枪崩碎人脑子。
跟萨诺尔的高调相比,这位就有些过于低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