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廷既然已经怀疑她就会派人监视她,她没办法亲自找人传话,只能在冷月身上想办法。
可是听她说了这么多,也没找到自己能利用上的信息。
心里急得要死,脸上却不能显露半分。
她现在只求应恕晚上别来。
“夫人,药煎好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猎鹰。
慕云廷果然让猎鹰重新给自己熬了药。
“进来吧!”
苏暖的话音一落,门被推开,猎鹰端着一碗药走进来。
“夫人不是吃过药了,怎么又来了一碗?”
冷月狐疑问道。
“就是啊,干嘛又要让我喝苦药?”
苏暖把问题抛给了猎鹰,自己接过药碗,小口小口的喝着,苦得直皱眉毛。
猎鹰是没看到苏暖往窗外泼药,可是夜隐拎着的那个毛贼一身的药味跟自己熬的这一碗一模一样。
他猜想那一碗药是落在那毛贼身上了,就是不知道夏侧妃为啥不跟冷月姑娘实话实说。
主子没说的话他自然是不能随便说的,可是冷月姑娘这会儿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要不说点什么好像也不好。
“那个,廖大夫说过这个药是补药,多喝一点只有好处没坏处。”
“是这样吗?”
猎鹰拼命点头。
这一天过的特别慢,苏暖在房间里坐卧难安,一会儿想着应恕来见自己会说些什么,一会儿又想着应恕被慕云廷抓到后严刑逼供的画面。
上午有冷月陪着,她还能分一分心。
下午陪她的人变成了慕云廷。
这男人就是专门来看着她的,从踏进她的房间两只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看贼都没有这么认真的。
苏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被人看也会成为一种酷刑,被看得别扭干脆回床上躺尸。
这女人心神不宁的样子看在慕云廷的眼里就是心虚的表现,一颗心在相信她和不信她之间反复横跳。
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再不找个出口宣泄,他怕自己会被这口气撑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