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余沐梵顶多深夜回宿舍睡个觉,白天根本不在宿舍露面,也没有跟他们说过话。

最近两天,连晚上也看不到人影。

舍友们后知后觉,陷入深深反思。

其实,共同生活的小半年时间,余沐梵没有做过任何讨人嫌的行为。

就连养猫,也只是关进床帘里面,不让它随便在公共空间活动。

舍友们集体孤立余沐梵,主要因为他们跟许凡走得近,经常受到许凡的小恩小惠。

许凡身边朋友都看不惯余沐梵,连带他们也跟着产生恶感,明里暗里排挤余沐梵。

直到余沐梵的痕迹慢慢变淡,宿舍没有人主动打扫、浴室的头发堵住下水道、垃圾桶满到溢出来,他们才逐渐意识到:

其实他们一直在享受余沐梵的照顾,却揪住他莫须有的罪名,表面孤立实则霸凌。

宿舍内沉默了好几分钟。

终于,舍长开口打破沉默。

“要不,我们给余沐梵的猫凑点医药费吧?”

“啊?那只土猫顶多值20块钱,治它划得来吗?”

“余沐梵没钱治,估计它早就死了。我们凑钱给他买只品种猫,抱出去也有面子。”

“好主意!”

三个人达成共识,叽叽喳喳讨论应该买英短还是缅因。

聊得正起劲,宿舍门从外面打开。

连续消失好几天的余沐梵出现,背后还跟着两个穿着‘搬家’工作衫的强壮猛男。

余沐梵走进宿舍,仿佛没有瞧见舍友,径自指着自己的床位,“那张床上的东西全部带走。”

两位搬家工人撸起袖子,正准备大干一场。

听完余沐梵的要求,他俩懵了。

“老板,只有这张床吗?”

“对。”余沐梵点头,“学校分配的箱子和柜子,都被别人占了。”

听到这话,坐在长桌边讨论的三位舍友,脸上热辣辣的疼。

其中一位,还大咧咧坐在余沐梵的椅子上。

他们宿舍是标准四人间,上床下桌,每个人有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

余沐梵同寝三个男生,都是家里独苗苗,自幼娇生惯养。

家里怕他们住宿不适应,大包小包拿来很多东西。

刚到宿舍,东西没地方摆。

他们见余沐梵只有一个破蛇皮袋,便提出暂时借一下他的位置。

久而久之,暂时变成永久,借了再也没还过。

余沐梵把蛇皮袋里为数不多的东西,全部搬到床上。

从此,三位舍友霸占宿舍内所有公共区域,只有拉上床帘后,这个小小空间属于他。

“呃……余沐梵。”舍长慢吞吞起身,不自然地叫住余沐梵,“你对咱们宿舍有意见,可以说出来。大家商量着解决,没必要非得换宿舍吧?”

“对啊对啊!”其他两位舍友连连点头。

按照学校规定,大一新生强制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