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书房写告病文书。”
樊冬青站起身,松了一口气。
其余人也各自回房休息。
樊程式却迟迟不肯回房。
甄氏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疑惑地问,“你可是想问阿韫的事?”
一听到这个名字,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魏璎挺着肚子停住了脚,竖起耳朵听樊程式要说什么。
樊程式“嗯”了一声,“她还好吗?”
甄氏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阿程,人家现在是和乐公主,已经休了你,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就别再惦记了。
若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也就是债主和债户的关系。
咱们家可还欠着人家不少银子,你与其关心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关心要怎么样还银子。
还不上银子,这座宅子就是人家的了。”
樊程式脸色变了变,
“大嫂,你这样说是有辱斯文。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并不关心。况且我,我也没有惦记她,只是她曾经是我的妻,我聊表关心罢了。”
“你也知道是曾经啊?当初不珍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就是想知道,她有没有一丝难过,一丝后悔……”
樊程式继续问道。
从沈知韫休夫那日起,樊程式就觉得她一定会后悔。错过了自己,沈知韫再也找不到他这样苦读过圣贤书的清流人家。
闻言,甄氏觉得无语极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沈知韫当初为何非要休夫,非要跟樊家彻底决裂。
这样自恃清高,又自恋,还胡搅蛮缠的人家,沈知韫不赶紧跑才怪。
“没有,她没有半点后悔,没有半点难过,她现在过得好得不得了,整个人看起来美得不像话。”
甄氏说的是事实,人家甚至都没有提到他半个字,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脸皮问人家有没有后悔和难过。
闻言,樊程式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颓废和失落,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