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家的错,希望阿韫能宽宏大量,帮我们一次。那些个流言蜚语,都是些不知所谓的人乱嚼舌根,不必理会。”
甄氏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哭诉道,
“我们家眼下都快揭不开锅了,老夫人日日梦魇,日日折磨我们,只求阿韫能再借我们些银子。等老大老二有了俸禄,我们再还她。”
这段日子,她是真被老夫人折磨怕了。
管家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道:
“你们家可是吃皇粮的,过寻常的日子足够了。
若不是你们生活奢侈浪费,又打肿脸充胖子非要宴请宾客,怎会揭不开锅。
甭管你们是揭不开锅了,还是梦魇了,都跟我们家姑娘没关系,日后也别再来找我们家姑娘。”
甄氏还想说话,管家抢在她前头继续开口,
“甄夫人别忘了,你们上次找我家姑娘借的2000两还没还上呢,欠条还在我们家姑娘手里攥着,该想办法还了才是。”
甄氏挎着脸,再无话说,觉得难堪得很。
她也不想再来找沈知韫借钱,但上次宴请宾客几乎花光了府中的所有积蓄,老夫人日日辱骂折磨,她日子过得艰难。
“甄夫人,请回吧。”
管家毫不客气地掩上门。
甄氏丧气地回了樊家。
果然,老夫人见她没有拿回银子,操起手杖便朝她扔了过去。甄氏躲闪不及,额头青了一片。
“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当的家,府里一点银钱都拿不出来,你是想谋害我这个婆母,逼死我对吗!”
老夫人气得脸红。
这些日子没有参汤和燕窝,吃得也不好,她看起来不如以前面色红润,眼窝也深陷进去,整个人看着更加刻薄刁钻。
甄氏额头痛得厉害,委屈得很,
“母亲,当日家里是有余钱的,是您说他们三兄弟会立功,会加官进爵,非要大鱼大肉宴请宾客,还送出去许多人参,把府里的钱都花光了。这也怪不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