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桂香将金面盘交给下人,继续看向玄胤说,“胤儿如今这么有本事,正是挣功名利禄的时候,要是再有个贤内助帮着治家,你两个婶婶才能彻底放心呢。”
荣英坐在精雕的黄花木椅上,正拿了一块酥饼准备吃,听冉桂香这么说又把酥饼放下,道:“其实我倒是不操心胤儿的婚事,他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玄胤道:“二婶说得是,两位婶婶不必为我操心此事。”
冉桂香依旧不肯停止这个话题的讨论,接着说:“自然是要以胤儿的主意为主,只是我们这些做叔叔婶婶的,还是得帮着他多留意一些,若是有适合的姑娘,当然要先紧着我们胤儿。”
话匣子一打开,也就有些收不住了。
玄更和周晖礼都觉得玄胤也确实到了成婚的年纪,便先后讨论起来。
“胤儿战功赫赫,又长得一表人才,京都高门贵女虽多,但能配得上胤儿的也没有几个。若论战功,沈家那丫头倒是可以跟胤儿有得一比。听说她在西陵镇守一年,回到京都又屡建奇功,日后也定会成为镇国公那样难得的将才。”
说起沈知韫,玄更一时有些收不住话匣子。
玄胤坐得笔直,原本有些紧绷的他在听到玄更的话时语气里明显多了几分不淡定,“镇国公的嫡女,自然不一般。”
以前说起京都别家的女儿,玄胤从不发表意见,今日说起沈知韫他竟难得地插话进来。
玄更一怔,“我记得胤儿幼时跟沈家丫头有过交集。”
玄胤说:“是,父母去世后,我在她家住过一段时日。她,待我很好。”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当时从青海回来,我就是去镇国公家里接的你。说起来,你跟沈家丫头也算有缘,只是这么多年未见,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脾气秉性好不好。”
“习武的哪有脾气秉性好的。”周晖礼说,“我看还是淑女适合玄胤。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这样才能长久。比如顾丞相家的女儿,听说她饱读诗书,守礼守节,是京都出了名的大家闺秀……”
“不好不好。”冉桂香忍不住打断周晖礼的话,“这样的大家族繁文缛节多,两家联姻说不定要闹出许多麻烦事。”
“照你这意思,你也觉得沈家丫头好?”周晖礼好奇地问。
冉桂香白了他一眼,心想她这丈夫还真是个粗心的大老爷们儿,半点不会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