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面前坐下。
沈知韫点点头,“你的厨艺还跟当年一样好。哦不对,比当年还要好。你们营中的兄弟可有福气了,跟着你能吃这么美味的饭菜。”
“我营中的兄弟们可没有你这样的福气。不是谁想吃,我就会做给谁吃的。”
“哦。”
沈知韫总觉得玄胤这话有哪里怪怪的,但究竟是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
玄胤突然盯着她,“既然吃了我的东西,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沈知韫好奇地看着他,“你想问什么?”
他们这么久不见,那份淡淡地疏离感是真实存在的。虽然玄胤刻意跟她表现得像以前那样亲近,但沈知韫也知道,总有些东西跟以前不一样了。
玄胤的眼底暗藏着情绪,他问:我给你写的书信,你可有收到?”
他随着叔伯去青海后,面对陌生又残酷的环境,没有人可以述说,便隔几日就会写信给沈知韫。那些书信是玄胤在那段时间里能支撑下去的原因。
沈知韫点点头,“有。”
“那你为何从不给我回信?我每封信都附了地址。”
担心沈知韫不知道他在哪里,玄胤总会在书信的末尾用很明显的字迹写上他所在的位置。
沈知韫眨眨眼睛,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些小事他还记着。
“我给你写了几封回信的。”她的声音很低,但很坚定。
玄胤疑惑道:“可我一封书信也没收到。我刚去青海的时候,那里的局势还不算乱,书信是可以正常寄出和收到的。”
沈知韫吐出一口气,将双手放在膝盖上,眉峰处细小的伤口衬得她略显苍白的脸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当时在青海的地址不固定,隔三差五就要换地方。
你虽在书信中附了地址,但那地址只是你在写信的时候住的地方。
而书信寄出和收到都需要不少时日,而我的书信寄过去的时候,你已经搬走了呢?”
沈知韫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奇怪,她明明给他回了书信,但玄胤下一次的来信内容会让她觉得他压根没看到自己信中的内容。
直到后来发现玄胤几乎每一封书信的地址都不一样,她才想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