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程式攥紧拳头,怒气冲冲就要冲出去。
甄氏拦住他,“三弟,是母亲偷拿了沈氏的嫁妆,你去找她,岂不是不打自招,落人口舌。再说,你又不是她的对手。”
到时候被打伤了,还得请医者,买药,又是一笔银子。
听到“你不是她的对手”,樊程式不得不松开攥紧的拳头。
一旁的锁匠听明白了,原来是这家人不要脸偷拿媳妇的嫁妆,结果媳妇技高一筹,提前把嫁妆换成了破烂。这家人倒好,还指责上媳妇了。
“那个,请问谁结账?”
锁匠想拿了钱走人。这家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甄氏没好气地问,“多少?”
“夫人,1两银子,来之前说好了的。”
锁匠回。
甄氏觉得有些肉疼。开锁之前还以为里面都是银钱地契什么的,也没跟锁匠还价,谁知道里面就是一堆破烂,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
但既然已经说好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反悔耍混更丢脸。想到这里,甄氏只得不情不愿地掏出一两银子,打发走了锁匠。
打发走了锁匠,甄氏望向樊老夫人,想让她拿主意,
“母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府里真没几个银子了。就算是节衣缩食,也不见得能撑到下个月发俸禄。要不,让阿程给沈氏服个软,璎璎推迟嫁进来,等沈氏消气再说。”
魏璎泪眼婆娑,“樊哥……”
甄氏等人也知道魏璎动不动就爱哭,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不过这个节骨眼儿,她半点忙帮不上也就算了,还动不动就哭,烦死了。
樊程式也觉得有些头疼,:“璎璎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怎能让她推迟进门。银钱的事,再想想办法。”
甄氏不满,“我想不出什么办法了,你们读书多,你们来想办法。”
樊家人自诩读书多,有文化,可半点别的赚钱技能都没有,除了俸禄,半分钱都挣不到。挣不到钱,就只能清贫过活。
只是以前大手大脚花沈知韫的嫁妆花惯了,现在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回原来的苦日子了。
樊老夫人的手杖往地上重重一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