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紧张护住挚爱的样子,沈知韫只觉得讽刺。这就是曾跟她拜过堂,还险些同床共枕的丈夫。

虽然她对樊程式没有太深厚的情谊,但每每在战场上厮杀之后,筋疲力尽之时,她是想过回到京都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只是她在战场冲锋陷阵的时候,她的丈夫怀里却抱着另外的女子情话缠绵。

“是你们……”

沈知韫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樊程式便高高扬起胳膊,冲着沈知韫的脸扇下去。

小主,

他的巴掌落下,沈知韫眉眼一凛,轻松攥住他的胳膊。

从力量上看,常年握着笔杆子的樊程式实在不是沈知韫的对手。即便他是个男人。

樊程式忍不住嘶了两声,那被沈知韫攥住的地方像是要裂开般地痛,胳膊开始抖得厉害。

他怎么忘了,这女人是个彪悍的武将,他在她面前耍个什么威风!

“松,松手。”

沈知韫眼里毫不掩藏的讥讽让樊程式觉得丢了身为男人的脸面,尤其是在一大家子女人面前,更是让他备觉羞辱。但没办法,他打不过。

魏缨在一旁挺起孕肚,急得直掉眼泪,“姐姐,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樊哥。”

“缨缨你离那个女人远点,你还怀着身子呐。”

樊老夫人急得跳脚,生怕她的宝贝孙子出什么意外。

顾着魏缨的肚子,沈知韫没有再继续纠缠,她松开樊程式的胳膊,霸气地取了自己的银枪回来。

“四日之后,我来收房。”

说罢,转身离去。

樊老夫人一下颓坐在地上,嚎,“造孽呀,我们家怎么就讨了个这么凶悍恶毒的媳妇,我这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呐!哎呀,造孽呀!谁来给我评评理啊!”

原本已经走出房的沈知韫听到嚎叫声又折了回来。用银枪挑起桌上的珠宝首饰和冬衣,大步离开。

樊老夫人在背后嚎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