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亮在电话里,吓得六神无主,因为,昨天是他带队,去把陈长河给抓到乡政府的。
一夜之间。
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死了。
可想而知,会引发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只用了半个小时。
就从火车站,赶到了乡政府。
到了地方。
门口。
居然围着不少人。
还有电视台的记者。
刚才,夏亮电话里说,陈长河的死,消息还没有泄露出去,这是怎么回事?
陈猛调转车头,把车停在了距离乡政府百米远的马路对面,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了毛正,“毛哥,是我,乡政府门口,怎么那么多人?我看还有记者在场,陈长河的事,泄露了?”
“陈老弟,你还敢打电话?你现在在哪?”毛正一听是陈猛,不由心头一惊。
“我为什么不敢打电话?我就在乡政府外面。”
“也不知道陈长河的死,怎么走漏的消息,现在县里派人来了,记者也来了,陈长河的女儿陈春梅也来了,哭哭啼啼,状告你串通夏亮和乡里的公安,弄死了陈长河,要找你算账。”
“笑死,我年纪轻轻,身价百万,犯得着以身试法,弄死一个老东西?”陈猛冷笑。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陈长河莫名其妙的死了,陈春梅闹的不像话,记者也在场,夏亮都已经被县里来人,宣布隔离起来进行调查,你肯定也跑不掉。”毛正低声说。
“我又没做违法犯罪的事,跑什么……毛哥,你跟我说实话,乡里公安有没有上手段?”陈猛问。
九十年代,审讯手段很粗糙。
动不动就用手段,出事的例子数不胜数。
“手段肯定多少上点,但绝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这事就不好说了,搞不好夏亮真的要被牵连。”陈猛说。
他现在也心里没底,不知道是不是手段过了,造成了陈长河的死亡,毕竟年龄也不小了,身体各方面比较弱,万一再有个什么隐形疾病,受了惊吓,引发死亡,都不好说。
“老弟,现在的关键,就是陈春梅一口咬定,你跟夏亮串通一气,要是夏亮受牵连,你肯定也脱不了干系,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毛正说。
“县里派来的什么人来调查?”
“纪律监督委的。”
“行,我知道了,你帮我留意一下,乡政府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有消息打我呼机。”
陈猛挂了电话。
没有离开。
而是心里琢磨,假如毛正说的是真的,公安上的手段不厉害,那么陈长河的死,只能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