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一百米!”
那些叶尼塞人的进攻没有任何战术可言,只是一个人对于恐惧的多路狂奔,对他们来说,背后的恐惧甚至超过了夏军。
“八十米!”
他们距离夏军的射程越来越近,离活路越来越远。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拿着望远镜的士官长声嘶力竭的大吼,似乎是在告诉士兵们,那是敌军,是敌人。
战场之上没有仁慈这种东西。
有的人早就死透了!
“开火——”
“突突突——突突——”
随着士官长喊出指令,无数枪口瞬间喷涌出火舌。
密集的弹雨覆盖了阵地前的空地,正在冲锋的叶尼塞人像是割草一样,一下子就被割到了一大片,雪地上血流成河。
“咔!”
一名夏军士兵打光了弹匣内的弹药,快速从战术背心上拿出新的换上,继续射击。
“突突——突突——”
一枚枚弹壳冒着热气翻滚着掉落在地上,每一个空弹壳都代表着一枚射向敌人的子弹。
尽管这样的战斗让战士们感到厌恶,但比起对国家和军队的荣誉感,夏军士兵依旧会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射杀敌军。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只要拿起了枪,无论是被迫的,或是如何,那也是敌人,是应该杀死的敌军。
你觉得残忍,那你去找逼着你拿起枪在战场上冲锋的人去,而不是在这求他们仁慈。
“我是一名军人,我忠于自己的祖国和帝皇,而不是同情,必要时我就是杀人机器。”
这是一名夏军士兵对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