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实在是客气了。”段端这话说得真心实意，眼中无比感慨。

那些世家子弟常说，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寒窗苦读？

可是今天，他却看到了这寒门里钻出了一条真龙！

若非亲眼所见，根本无法想象这鸽子窝似的破房子，竟是李先然的家！

他调整了一下心情，对着夫妇二人微微颔首致意，将手里的“礼物”递过去。

“李先生从今天起就是我大夏武者协会的正式成员了，未来前程不可限量，段端提前恭喜叔叔阿姨了。”

这一刻，当李良仁、孟明茹、李末起看到那绣着龙驮一星的武袍时，全都愣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即将参加选拔大考之际，李先然给家里送上这么一份大礼。

“儿子你……”孟明茹眼眶微微泛红，她看着李先然，目光里有泪花闪烁。

“妈、爸，你们不恭喜我的么？”李先然语带笑意。

“嗯。”孟明茹抹抹眼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老妈永远以你为荣。”

老李咕嘟咕嘟喝完一大杯茶水，小声嘀咕一句：“老子这餐馆看样子是后继无人了。”

小小的客厅里顿时充满欢声笑语。

……

“段考官，出去一叙？”李先然温声说道。

“好！”段端等的就是这句，眼里都泛起亮光。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沿着走廊向外走去。

破旧的长廊里，两人的脚步声在回荡。

“我原以为……”当走出长廊踏入11层外延的平台时，段端忍不住开口。

“非富即贵？”李先然似笑非笑。

夜晚的城市已不见喧嚣，段端看着远方灯火，深吸一口气说道：“是啊，寒门出不来贵子啊。”

“所以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李先然温和开口。

“希望么？”段端口中喃喃重复着这个词。

自己从什么时候才相信希望的？

大概是在红河堤坝上第一次遇到李先然的时候吧。

段端收回心思，洒脱一笑道：“本来还想和你请教武道一途的，现在突然心境上些许感触，只好改日再请教了。”

“欢迎。”李先然同样笑着回应。

段端迎着夜晚的徐徐清风，踏上战斗航板飞走了。

当李先然在楼顶平台转身离去时，三十公里外的空港内，人高马大的楼虎也同样在询问完毕后转身离去。

不过这一次，三百米外，却有一人抱臂而立，漠然盯着楼虎的背影。

旁边一道黑影低声说道：

“堂主，就是他，和熊大江的儿子最近混在一起。”

“而且……一直在打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