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耸了耸肩，收回看珍禽异兽般的眼神，没有戳穿全身上下就嘴最硬的老男人的谎言，满足他的愿望，说了不少漆木山和芩婆的趣事。

果果一边说一边观察李莲花的神情，当听见漆木山为了偷喝酒和芩婆斗智斗勇时，他眉目舒展，眼含笑意。

当听见漆木山和李莲花勾肩搭背去钓鱼，还时不时互坑，最后两人收获一桶水回家，被芩婆教训时，他面露怀念。

当听见漆木山对他们一家三口说希望他们吃好喝好，好好活着时，他的眼神中透着哀戚和愧疚。

当听见漆木山和芩婆会为归家的他们做上一桌可口的饭菜时，他流露出一丝羡慕。

李莲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果果若有所思的神情。

果果突然问道：“师爷爷和师奶奶是出了什么事吗？或者说师爷爷出了什么事？”

李莲花一愣，垂下眼眸，扯了扯嘴角，“……你真不愧是另一个我教出来的，真敏锐啊。”

果果皱了皱眉，“不是我敏锐，是你对亲近之人不设防。所以，只要用心观察，很容易看穿你的喜怒哀乐。

我在讲师爷爷的时候，你有高兴、怀念和难过，甚至还有愧疚。如果师爷爷没事，你在难过什么，愧疚什么？所以，师爷爷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莲花彻底不说话了，眉宇间笼罩着哀伤和孤寂。

像极了在外面受了委屈，想要回家找家长诉苦时，发现家没了的孩子。

这下，果果慌了，“莲花爹爹，师爷爷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