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中一怔,随即苦笑:“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
只不过,陈渊本答应了这张冢耳的随身老爷爷,要好生照料他这个传人,结果没两天就给扔出去了,多少算是食言,今日既察觉到他在城中,思索片刻,就直接寻了过来。
此人既为一时的天命之子,逢凶化吉乃是基础能力,虽然那日在藏铭皇宫陷入危险,也不至于致命,更不要说陈渊还提前将其送出去了。
“可不敢上榜。”张冢耳苦笑着,压低了声音,“前辈,你是知道我的情况的,平日里低调还来不及呢,哪敢张扬?这群仙谱万众瞩目,若非万不得已,哪里会随意上榜?”
类似的疑问,其实也在旗山八宗中流传,那马元中此番便收拢了散落在望藏岛的人手,领着他们撤回本岛。在见着林翔卷复命的时候,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那冷面男子一听,迟疑了一下,最后面无表情的用沙哑之声道:“我师父前几日便离了住处,出海了。”
张冢耳一怔,随即正色拱手:“晚辈受教了。”
陈渊进去的时候,他们都侧目看了他一眼,略感诧异便收回了目光,只有一人除外。
陈渊当即笑道:“你这小辈,口气不小,那群仙谱对许多人来说,可是拼尽全力都未必能位列其上,却被你说的好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随随便便就能上榜,可着实是招人不快啊。”
“听说是在闭关修炼一种神通。”林翔卷的语气也不怎么确定,“似乎与双眼有关,三个月前我曾见得师祖一次,见他双目泛光,被他一看,我便浑身不适。不过,我也就三个月前见过他一面了。不过,你这次是处理的望藏岛事宜,师祖对望藏、藏铭之事很是重视,该是能蒙师祖召见,待会我就去请示。”
不过,她这边说完,立刻就补充道:“我可不是在诋毁师祖,只是略感疑惑,略感……”
尽管和半年前相比,陈渊的模样有了变化,但张冢耳经历了宫中一夜的经历,又如何能忘记。
顿了顿,他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另外,师祖与吾等之间,说实话,除了占这个旗山之名,关联并不算大,能出手护持已算难得,想借着他老人家的势维持霸主之位,甚至继续扩张,那是想都不要想。”
院门一开,走出来的是个身子高瘦、浑身散发着死气的青年,尤其是一张脸,冷硬阴沉,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说是风俗迥异,但不至于连人种都完全不同吧。”
“果然是察觉到了晚辈所在,特意前来。”张冢耳这时反而放松下来,略带拘谨的笑道:“前辈来此,也是为了仙府之宴吧?”
如今的云宥城人来人往,即使是这座品牌的小酒馆,里面依旧坐满了人,但和大街上不同,这屋子里坐着的,大部分都还是纯粹人的模样。
张冢耳苦笑道:“前辈何必将事情挑明?”
为首之人丰神俊朗,一身青衫,身姿挺拔。
“师妹……师弟,你也不用担忧,几位长者也都说了,师祖性子和善,不是绝情之人,只待吾等尽心侍奉,好生供养,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归有一日能感动师祖,让他真正将吾等看做后辈子孙,到时自能得其助力。”
“你我在此时同处云宥城,确实是巧合,但找到这里来,自然不是巧合。”陈渊并不绕圈,他是入了城中后,因着人道神通的关系,就察觉到了城中有几个熟人,而张冢耳正是其中之一。
“名号不甚清楚,只是听说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