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撒得太业余了。
陈渊早就等着呢,十分配合的道:“去吧,换好了,去镇北的客栈来找我。”
“是!”
王复阴登时松了口气,匆匆离去,却未注意到,一株翠绿竹子,在路边摇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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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的客栈已人满为患,多数都是从太华山上下来的。
徐正元等人抵达黄粱道后,陈渊离山的消息就传开了,那些还留在山上的人,又下来一大波,其中一部分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便都聚集过来,结果一问才知道,陈渊竟不在殿中。
“摧山君去了何处?我这次来,就只是想见他一面,毕竟都说他是天下第一高手。”
“等着吧,我等了两三天了,也没见人。说不定啊,人都走了。”
“我看不像,有几个摧山君的长随还在这。”
……
众人议论纷纷、来来去去,却是乐坏了掌柜的,酒肉上个不停,心里对那位摧山君是感激至极。
突然!
“来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堂里的一桌桌客人,“刷”的一下,不约而同的起身,蜂拥向外。
“让一让!让一让!”
一名颇有威严的青衣老者和一名穿着儒服的年轻人,被几个护卫护持着,从人群中挤出。
碰见有不愿意让路的,就有护卫高喊:“那位摧山君,是吾等少主!吾等西来,就是请他归家的!”
众人一听,纷纷避让。
那青衣老者瞅着空,对身边年轻人低语道:“七公子放心,世子是小人看着长大的,小人出面和他说,他不会拒绝的。”
“有劳于老了。”
“不敢当公子此言。”
大堂一角,千金散人、贺录坐在一桌,看着这一幕,不由摇头。
“这老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奴仆,傲气十足,不讨喜。”
贺录便道:“他说自己是摧山君的家人,若真是如此,也是值得自傲的。”
千金散人冷笑道:“那可未必,说不定是里添堵的。”
贺录奇道:“他既千里来寻,该是知道陈君的本事,还不得处处维护,时时小心?”
“你虽出身凉城贺家,但终归是旁庶,不懂这些大户老管事的性子,这群人最讲究规矩,自忖与家主亲近,往往以长辈自居。此人定不会为摧山君所喜,要不要打个赌?”千金散人冷冷一笑,想到了过去的事,“我自来一诺千金,不如来点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