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来到飘香楼中,随意拣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落座,招呼跑堂上菜上酒。
这飘香楼位于许昌城中心,已是城内最大的一座酒楼,然与杭州城的楼外楼相比,无论占地规模还是内里陈设,均是远远不如。
酒楼中酒菜俱是一般,唯独一道“黄河大鲤鱼”却烧得不错,徐恪夹了几块放入口中,却也别有一番鲜美滋味。
两人一边饮酒吃菜,一边随意闲谈。叶云就问起了徐恪何以会和少山结仇之事。徐恪不加隐瞒,遂将自己不得已杀了孙勋与落霜的经过约略与叶云说了,叶云听后摇头不已,大骂了凡不识好歹,非但不知感谢,反倒要害徐恪,简直冥顽不堪!
徐恪也问道,听闻叶兄要去南海,那里离这儿不下万里之遥,叶兄这是为何事而往?
这件事么……倒是有些棘手,只是此乃家父之命,父命难违啊!
见叶云不愿多讲,徐恪也就不再多问。
接下来,两人便随意聊起了各自在长安与天山中的趣闻经历。
徐恪听闻天山远在乾国之西北边陲,那里终年积雪,难得有春意盎然之时,然冰天雪地之中,却多有奇禽异兽,而许多长安城中的珍贵药材,也大多产自天山。
他听得大感好奇,忽然心有所动,于是向叶云问道:
“叶兄,你可曾听过一个叫‘秦孤风’的人?”
“秦孤风?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结义三弟。”
“他是你三弟!哦……”叶云点了点头,“眼下他在我天山铸剑阁内,要为我剑门铸十年之剑!”
“他在你们天山铸剑阁?还要为你们铸剑十年?!”
徐恪原本是不经意而问,并未抱太大期望,待听得自己的三弟竟真的在天山剑门中,还要被困于铸剑阁中十年,当即不胜惊诧道:“叶兄,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云笑了笑,饮了口酒,说道:
“你这位三弟,年方十六,既有血气之勇,又是剑术天才,说起来,他也算是天下少有的人中俊杰了!只可惜呀,他遇到了我三弟……”
“遇到了你三弟,他们难道比剑了?”
叶云点了点头,“之前,你三弟偷偷潜入我天山,已暗中窥视过我剑法,他自忖当能胜我。于是,有一天他大摇大摆闯入我门中,当着家父的面,说要与我剑门中年轻一辈的弟子比武,若能连胜我剑门三场,当取走天山剑门中一件至宝——天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