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抬眼打量四周,只见石洞内景色清幽,一条潺潺小溪流从身旁脚下流过,洞外就是一注飞瀑直流而下,此情此景倒是与他当日潜入香湖湖底之后,所行到的那一处瀑布与山洞分外相似。
“师傅,徒儿在香湖之底,潜行了半日,后又上得水面,那里也有一处洞府清幽的所在,与这里竟颇有几分相似呢……”
于是,徐恪又将自己那日与师兄李义下到香湖之底,后又经湖底的斜坡爬行出湖面之上,来到了一处名为“水帘洞”的风景绝妙之处,无意中找到了一件宝甲的经过,又与白无命备陈了一遍。
白无命听罢,不住地抚须笑道:
“他年你费心寻获的这件宝甲,今日却自己寻上了你的身上,此等奇缘,当真是难得也!”
“他年我费心寻获的宝甲?师傅之意,是说这件‘锁子黄金甲’,他年我还会再次遇上?”徐恪不禁挠了挠自己的前额,一时间,心中有些莫名所以……
“宝甲是你身上之物,亦非你身上之物;就如香湖之底的‘水帘洞’,与为师皓园之内的‘水帘洞’,两者皆为‘水帘’,亦非‘水帘’,你今时今日之所见,与他年他月之所行,两者虽非一身,亦为一身……”
白无命不理会徐恪疑惑而惘然的神情,只管自己捻须长谈,却把那徐恪听得云里雾里,他又不好擅自发问,只得不时点头,默然倾听。
还是旁边的李义不失时机地岔开了话题,他拍了拍徐恪前胸的宝甲之处,朝白无命笑道:
“师傅,说起来,前些日父皇命无病去金顶山救我八弟,多亏了有这件宝甲护体,要不然,那流霜老怪长剑何等凌厉,此刻,兴许师傅已经见不着无病了!”
“诶!”不想,白无命却摆了摆手,依旧不断地抚弄这件的长长白须,说道:
“就算没有宝甲护身,那只老鹿,也断不会取了无病的性命!”
“这是为何?”李义不禁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