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朱无能身边的舒恨天,见怡清被朱无能噎得说不出话来,急忙一拍朱无能的后背,打圆场道:
“无能老弟!刚刚怡清道长问你,你的大哥是什么时候去的桑国?他在桑国到底有没有娶妻?他若真的已娶了两个老婆,你又怎地说那两个女子不是他的老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哪些事,今日咱们闲来无事,索性你就好好地为大伙儿说道说道吧!”
未料,那朱无能竟好似已完全记不得他刚才所云,此时却木呆呆地反问道:“我大哥去过桑国?”
“废话!这不是你刚刚自己说的么?”这一下,就连舒恨天也听得有些恼了。
“我大哥去过桑国,跟你们有什么相关?我干嘛要告诉你们呀?!”朱无能气鼓鼓地说道,他一边说话,一边又望着桌前陈列的山珍海味,好似口里已经流下涎来。
“你……!”怡清气得一拍桌子,右掌运劲,恨不得立时就冲上去,给这笨猪一个大耳刮子。
“算啦算啦……”李义忙将怡清拦下,劝阻道:“无能兄弟既然不愿意说,自有他不愿意说的道理,咱们何必去为难于他?”
李义亲自从八仙桌中央的一盘大菜中取了一只黄金烤鸡腿,又起身走到了朱无能的身边,将那只金光灿灿的喷香鸡腿递到朱无能的面前,笑着言道:
“无能兄弟,我师妹脾气差,接连打落了你两只鸡腿,做哥哥的给你赔个不是!这鸡腿就当我代她向你赔罪了……”
朱无能早已是口里流涎不止,此刻见李义的鸡腿已递到了面前,当下也不听李义把话讲完,立时就一把夺过了鸡腿,放入口中大嚼了起来。他一边咀嚼吞咽,一边回味无穷道:“好吃,真好吃啊!”看这夯货的模样,仿佛他从未曾吃过这般美味的鸡腿。
怡清见了朱无能这一番吃相,也是忍不住“噗嗤”一笑,她想了一想,觉得李义所言亦有道理。“或许,说病木头在桑国娶妻之语,纯属这笨猪胡言乱语呢?这病木头一直呆在长安,也未曾听闻他几时到过桑国啊?何况,桑国距此不下万里之遥,哪里是这病木头说到就能到的?”怡清这样想着,心下也就渐渐地释然了。“更何况,就算这病木头在桑国娶了两个老婆,就算他娶十个老婆……又与我怡清何干呢?”想到这里,她不禁摇头暗自苦笑。这时,她见众人都已动筷,自己也端起面前的酒杯,浅浅地啜饮了一口汾阳。
“咳咳!”未料,这四十年陈的“汾阳醉”不亏为长安城第一美酒,酒味醇厚,酒力却是霸道之极,怡清毕竟不擅饮酒,烈酒入肚,一口酒气猛地上冲,她一时没有忍住,便咳嗽连声……
“师妹,不要紧吧?你慢些喝……”李义本来正举杯与朱无能共饮,二人笑谈正欢,此际见怡清喝酒甚急,他心中关切,便离了朱无能,向怡清走去。
不料,李义才刚刚离开朱无能身边一步,那口里正大嚼一块鹿肉的朱无能,却忽然一把抓住了李义的胳膊,说道:
“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