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恨天眯起了他的一对小眼,“你们也是为‘洪荒钟’而来?”
苟富贵点头,“是啊!”
舒恨天眼光中透着殷切,“找着了吗?”
苟富贵眼神中却是黯然,“没有。”
舒恨天面露不屑道:“也就是说,你们俩悄悄躲在这杭州城内二十一年,别的啥事也没干,就只是为了保护无病老弟?”
苟富贵脖子一挺道:“至少我们已尽力去寻找,可找遍了整个江南,依然没有找到,那又有什么办法!我问你,你和大姐是一组,你们俩走遍了这神洲大地,可曾找着洪荒钟半点影子?不跟我们一样也是徒劳无功嘛!”
舒恨天又问道:“那你们可曾找到什么线索?”
苟富贵还是摇头,“没有。”
屋内又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
……
“王大爷、老伯,无病有一事不明,想问二位。”过了片刻,还是徐恪说道。
郎千山道:“你问吧。”
徐恪:“我娘亲既然生下了我,为什么又不要我?却把我独自丢在了徐家庄?是不是当年我娘亲遇到了极大的危险,不得已才把我一个人留下?”
郎千山:“这倒没有,你娘亲生下你之后,要急着赶回妖界复命,却又不能把你带回牧洲,是以只得将你一个人留在了徐家庄。”
徐恪:“这是为何?我娘亲为何不能把我带回牧洲?”
郎千山叹了一声,道:“你不要怨你娘亲,她也是没办法。她是妖,你是人啊!且不说咱们牧洲之地多瘴气,只可供妖族栖居,人类无法生存;就算你能受得了瘴气,但那是妖界,就如你们人界不能容妖一样,我们妖界又怎能容得下你这个人类呢?”
徐恪:“我娘既是妖,我怎么会是人?”
郎千山苦笑道:“因为你有一个人类的父亲。”
“我的父亲……”徐恪这才想起,说了半天,他只知自己的生母,却还不曾问过自己的生父。
“你的亲生父亲姓李……”郎千山又与苟富贵对望了一眼,直至双方眼神再次确认过之后,这才与徐恪一字一句说道:
“他叫李……重……盛,是你们大乾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