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李君羡长剑一闪,裴才保右颊已被划开,鲜血顿时流满了裴才保的半张脸,痛得那裴大总管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右脸,不住地大声求饶。
“不许你再提明月一句!”李君羡阴冷的声音说道:“你要是再敢说‘明月’二字,本将立时划开你左脸!”
“不……不敢了!”裴才保忙离了自己的太师椅,“噗通”一声朝李君羡跪倒在地,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苦苦哀求道:
“都是我裴某人不好!我裴才保委实不是个东西!千错万错都是我裴才保的错!还望将军能看在魏王千岁爷的面上,饶裴某人这一次!”
“你起来吧!”
“多谢将军!”
裴才保心下大喜过望,心道任凭你李大将军有天大的本事,果然还是害怕魏王!当下起身,又复坐在了那张带血的太师椅上。
“你果真是魏王殿下的人?”
此时的李君羡,一双眸子虽冷冷地望着裴才保,然眼神中却另有一份复杂。
“可不敢欺瞒将军,裴某人早就已归附魏王门下,如今我翠云楼每月上交的银两,足足有二十余万!”
说起自己的翠云楼,裴才保脸上不经意间便露出得意之色,他忍着右颊的痛楚,接着说道:
“我裴某人不是自大,但说句心里话,若没有我裴某人每月上交的白银,恐怕我大乾半数以上的京官,每月的俸禄都领不全!”
“这么说,你裴才保也算个能人?”
李君羡冷笑一声,又走上前一步。
“李将军谬赞,裴某不敢当!不过,若是将军此次能放过裴某人一把,裴某自当永世不忘将军恩典!今后……”裴才保觍着脸上前,对着李君羡勉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咱兄弟俩一起为魏王殿下效力,将军武力无双,裴某有使不尽的银子,咱俩若是能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好、好、好!”
李君羡第三个“好”字刚刚出口,长剑倏而往前,只见白光一闪,裴才保裤裆之下,已是血流如注。
裴才保满以为凭自己一副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将李君羡说动,心下正自得意,忽觉自己下身一紧,低头看时,已是血红一片,他顿时明了,从此后,他就与“男人”二字再也无缘了。
裴才保又痛又怒,手指李君羡,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李君羡,明月她是跳河自尽,怨不得我啊!”
“是怨不得你……”李君羡上前,左手疾点裴才保髋部三处要穴,令裴才保下身血流变慢,又将裴才保右手放到血流最急之处令其努力压住。
“怨只怨,你下身之物!”
说完这句话,李君羡长剑归鞘,转身回走。
裴才保望着李君羡远去的背影,想要张嘴大骂,但他已没有力气说话,他意识已渐渐模糊,但两耳却分明听到李君羡又徐徐言道:
“你是魏王的门客,我自然不会杀你。”
“放心,我会替你叫郎中,记住,裴才保,你千万别死,君羡还等着你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