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是个性子急的人,见他这般犹豫不言,还道他是不愿担“入赘”之名,于是把酒杯一摆,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吧!不要你入赘王家了,也不要你什么彩礼,你把香梅直接娶进门就是!好在你那阙干巷的小房子离这里也不远,今后,你和香梅只要能时常来看看我这老头儿……我也就心满意足啦!
可是,就算王大爷如此殷切,徐恪还是不肯答应。
到后来,王大爷脾气上来,忍不住将酒杯往地上一摔,怒气冲冲道,你小子如今还没怎么发达,就嫌弃香梅啦!好好好!你不要香梅,我就把香梅许给这杭州城里最好的人家,到时候……你小子可别后悔!
徐恪欲待解释,却被王大爷一把拽了起来,推推搡搡地将他给一直推到了门外,“哐当”一声就把门给带上。徐恪想要上前敲门,却听得王大爷在屋子里依旧骂骂咧咧道:
“徐无病,徐公子,你了不得呀!你可不是一般人,你是当今皇帝的儿子呢!有多少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等着嫁你为妻,我们家只是个卖烧饼的,高攀不上!香梅也就不劳烦你惦记了,从今往后,你住你的‘阙干巷皇宫’去,我这件破房子,你不许再踏进一步!”
徐恪见王大爷正在气头上,也就不敢再跟他多言,他摇了摇头,只得自顾自回到自己位于阙干巷的小家歇息。
未曾想,到了次日一早,他还未曾起床,就听到屋外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只见香梅拿着一个食盒,正笑意盈盈地站立于门外,一双明亮的眸子,也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徐恪回忆到此处,双眸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就如那屋瓦间的雨水一般,不断地滚落到地面。
人至伤心处,秋雨如泪垂……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来,将他从无比伤痛的往事中忽然又带回到了眼前的庆元居。
“进!”徐恪擦去眼角边的泪水,朝门外应了一声。他所料不差的话,来的人应该是“半解书仙”舒恨天。
从黄家山坟场离开之时,他便曾叮嘱过舒恨天,让书仙老哥务必叫人将王大爷的坟冢仔细修缮一番,并在坟前重新立一块墓碑。
就连王大爷墓碑上的字,徐恪也已想好,他想让舒恨天找人刻上“王仁安之墓”几个大字。因为徐恪忽然忆起,王大爷生前,周围邻里之人大多呼他为“富贵老哥”“富贵兄弟”“富贵大叔”等等……可王大爷自己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