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别去!”胡依依连连摆手,急忙说道:“我刚刚从子贝妹妹那里来,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任何人都不要走进榛苓居半步。”
“可我是子贝的义兄,做哥哥的去看望妹妹,这总不打紧吧?”
“不行!”胡依依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其他人还好,若是你小无病,头一个不行!”
“这是为何?”徐恪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一时间不明所以。
胡依依有些无奈道:“小贝最不愿见到的人就是你呀!”
“这……”徐恪心下越发地糊涂了,他看着胡依依,满脸不解道:“胡姐姐,难道我最近做了什么错事,让子贝不痛快了么?”
“你呀!”胡依依看了徐恪一眼,忽而幽幽一叹,道:
“太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了!”
徐恪自责道:“姐姐是责怪无病,这段时日对子贝不够关心么?这几日我新到青镜司,事情是多了些,对子贝也疏于照看,无怪乎子贝妹妹会生气……”
“好啦好啦!”胡依依急忙打断徐恪的话,摇头道:
“小贝没有丝毫责怪于你,恰恰相反,她心里一直觉得对你不住!”
“对不住我?子贝妹妹有什么对不住我的?”
“你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家,尚未出闺就已有了身孕,她是你徐府的女人,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又来历不明,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岂非大大有损你徐千户的名声?”
“这有什么!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徐恪满不在乎道:“名声这种东西,我徐恪最不想要,若将它放到东市里,尚换不来一杯酒喝!”
胡依依笑道:“你不在乎,可你的子贝妹妹,她在乎呀!”
徐恪站起身,“姐姐,你就带我去一趟榛苓居吧,自打你们上次从梅雪斋回来,我已有一月未曾见过子贝妹妹了,也不知她病体养得如何?我这做哥哥的,总要见一见才安心。”
胡依依忙连连挥手让徐恪坐下,无奈说道:
“小贝如今妊期已有四月,加之这一向心绪欠佳,脾胃也有些失和,她现下的模样,可委实不太好看……”
徐恪急道:“胡姐姐,子贝她既心绪欠佳,脾胃又失和,那我更当去看看她呀,怎地姐姐就是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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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依依见自己说来说去,徐恪仍是不明就里,不由地嗔怪道:“她如今非但肚子鼓起,且面色也不好看,脸上还出了疹子。她这几天都是躺在床上,未曾有半点梳洗,现下又已是深夜,你去看她作甚?不准去!”
“那我明日一早再去看她。”
“明日也不准去,非但明日,从今往后,姐姐的榛苓居内,你都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