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么……”李祀将碗筷放下,随即回道:
“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只是,玩性重了一些!有时候,他玩着玩着,兴许就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皇子的身份!”
“其实,六哥无非是在长安城里开了一家翠云楼而已。这件事原本可大可小,可对可错!六哥最大的可惜之处,不是他私自开了一家妓院;而是他开立了妓院之后,身边没有一个懂得劝诫之人啊!”
李重盛听得频频点头,遂问道:
“若是你知晓了这件事后,你会怎么做?”
李祀又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一口小菜放入口中,咀嚼了一会儿,这才漫不经心道:
“若是我知道了六哥的这个秘密,我当即就会劝六哥,让他将翠云楼转给户部,或是京兆府也行!想那翠云楼生意这么好,若是转成了官办,每年当可为我大乾国库添进不少的银两!若然如此的话,六哥开立翠云楼,非但不是什么丑事,岂非大功一件?”
李重盛听得心中不是滋味,他放下了碗筷,默然片刻,不禁伤感道:
“可惜呀,你没能知晓老六的这个秘密,要不然……”
李重盛摇了摇头,一想起李祚生前的音容笑貌,忍不住就有些神伤,眼眶里又有些微微地湿润了起来。
“父皇保住龙体,切莫哀伤!”李祀忙劝道。
“没事没事!”李重盛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随即又问道:
“祀儿,你六哥的葬礼,准备得如何了?”
“父皇放心,儿臣都已准备妥当,就等吉日一到,即行出殡!”
“好好好!这件事,你有劳了!”
“父皇,儿臣一向觉得,六哥虽然贪玩了一些,却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六哥生前,待儿臣一向不错,他还经常送一些好玩的物什给儿臣……如今,儿臣能亲自操办六哥的葬礼,那是儿臣的荣幸!儿臣自当尽心竭力,为六哥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
“只是,朕今日早朝上,已然说过,老六的丧葬之礼,一切从简……”
小主,
“父皇无需担心,儿臣自有分寸!”
“好好好!你六哥能有你这个弟弟,想必他泉下有知,亦当欣慰耳!”
……
……
这一边,皇帝与晋王父子二人,正在大明宫内相谈甚欢。而另一边,那臭名昭着的“和合金仙”毛娇娇却被困在了一个狭窄的铁丝笼子里,任她用力翻滚跳跃,脚爪胡乱地踢打,却根本冲不出铁笼。她“喵喵喵”地乱叫着,仍然无计可施。
原来,毛娇娇在三月二十九那一晚,由于已有三日未曾与男子行“和合之术”,她忍不住体内春兴大发,于是,再度深夜出门,来到长安城内,伺机“猎艳”。
她与往常一样,化为原身,纵跃于长安城内的房梁屋顶,如履平地一般。京城内的禁军也好、青衣卫也罢,就算见到了她的模样,亦只当是一只寻常的小花猫而已,无人会引起注意。
毛娇娇在城内寻了半天,由于宵禁之故,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她在桥洞与小巷的角落中,偶尔也会见到几个邋里邋遢的乞丐,然而她嫌弃那些乞丐一身的臭味,是以也并没有去魅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