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一唱一搭,好似定要将这些人犯转交与他,南宫不语不知他们二人的葫芦里到底是卖了什么药,然此时他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再行推脱,只得就座中向沈环拱手道:
“既如此,南宫领命就是!”
“好!”见南宫不语总算答应,沈环随即起身,说了一句:
“圣谕已宣,大伙儿各自去忙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头一个便快步出门而去。
杨文渊兀自站在那里,他有心朝南宫不语说两句“致谢”之语,然见南宫并没有和他接话的意思,只得略略拱手,随即尴尬地退了下去。
待沈环与杨文渊尽皆离去之后,还是张木烨头一个朝徐恪笑道:
“徐兄弟,不错啊!昨天进了一趟南牢,今日就整得那杨文渊如此狼狈,你这巡查可着实是厉害得紧呐!看来,咱们青镜司日后也得规矩着点,万一被你查到了什么事,我老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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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恪知道张木烨乃是玩笑之语,遂哈哈一笑道:
“张大哥,你放心,我查谁也不会查到你张大哥的头上!”
见张木烨与徐恪忽然间竟如此亲近,诸乐耘看得心里头极不是滋味,他听了徐恪的话,细细品味,更觉其中定是有所指,他一张脸 顿时阴云重重,偏生此刻,又要硬挤出一丝笑容,朝徐恪道:
“徐千户,杨千户放任手下强暴女犯,这件事是你昨天查出来的?昨天才查出来的事,今日皇上就下旨责罚了杨千户,徐千户好手段啊!”
说着话,诸乐耘便翘起大拇指,不住地夸赞徐恪。
“诸千户,徐某也只是尽我的本职而已,哪里有什么手段?”徐恪却冷冷地回道。
诸乐耘一张黑瘦的脸上,又不禁一阵青一阵红,他心中异常难受,但又不能当场发作,只得僵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贤弟,到我北司里去坐坐吧!”
南宫不语招呼了一声,随即与徐恪一前一后,径出了议事堂的大门,往北安平司而去。
……
待徐恪走后,诸乐耘原本郁塞的心头,方始长长地出了口气。不知怎么的,每一回他与这个“愣头青”呆在一块,心里总感万分难受,然他每一回却都要忍不住上前去主动讨好对方。这一次,诸乐耘心中暗暗默念,下一回我可再不能这么不长记性了,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张木烨拍了一下诸乐耘的肩膀,笑道:“老诸,在想什么呐?”
“没什么!”诸乐耘眼望徐恪离去的方向,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还不快走!”张木烨道:“圣上口谕已宣,又没咱们什么事, 你还杵在这里干啥?”
“走!”
两人随之也一道出了议事堂的大门,径往诸乐耘的銮仪司行去,没走几步,诸乐耘就问道:
“木烨,听说你昨天同那个……同徐千户一道去了南司查案?”
“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