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深夜出来,自然就是为了捉住那只猫妖啊!那猫妖化身一个蒙面女子,就在前面!若不是你横加阻拦,猫妖早就被我们抓到啦!”
“哼哼!”慕容桓冷笑道:“就凭你们!莫说是一只猫妖,就算是一只寻常野猫,你们也未必抓的着吧?”
“木桶碗!你别瞧不起人!”李琪恨声道:“今天要不是你挡着,那只猫妖早就被我们拿下了!刚刚那个蒙面的女子,我们只差一步就能追到,怡清姐姐,你说是不是……?”
此时的李琪,脸上兀自是赵王“李义”的模样,但却发出响亮的女声,而且,她一边说话,一边还对着慕容桓指指戳戳,旁人要是见到这副情状,自不免都要惊诧莫名。
怡清急忙打圆场道:“小琪,算啦!咱们今日好歹也查到了那只猫妖的模样,原来,她竟化身了一个少女,脸上还蒙了一层薄纱……”
怡清也是见到了慕容桓之后,心下才缓缓恢复平静,她回想起刚才的经历,心中仍不免有些怔忪不宁,此时见李琪兀自嘴硬,心里也是不断摇头。他心道,刚刚那一阵阴惨惨的寒风吹来的时候,是谁一个劲地抓住了我的手,吓得差一点就哭出声来了?
慕容桓却明显不愿与李琪啰嗦,他拉过了另一个“慕容桓”的手,只是说了一句:“三妹,咱们回去!”言罢,他与另一个“自己”便不顾其余两人,只管自己扬长而去。
此时,大街上连半个人影也无,就连那些巡城的青衣卫卫卒也鲜少现身,是以,两个一模一样的慕容桓走在凄清的夜色中,竟没有一人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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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清与李琪见慕容桓兄妹就此远去,不由得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均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李琪远远地喊了一声:“喂!那个……‘木桶碗’!好叫你知道,那个猫妖化身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脸上还蒙着一层薄薄的紫纱!”
慕容桓身形飘忽,脚下却甚疾,只须臾之间,便带着三妹消失在长安城的夜色之中,只留下李琪兀自朝身前喊道:
“日后,你见了那蒙着紫纱的女子,须得当场将她擒拿啊!”
在李琪与怡清的心中,这样一个深夜,这样一个无人的大街之上,竟会出现这样一个蒙面女子,而且,此女行踪诡秘,飘忽无常,若这人不是猫妖,还有谁是?!
她们自然也无法见到,远处的慕容桓冷笑了一声,心中却不禁喟然长叹道:
“你们今夜差一点都丢掉性命,竟还以为她,只是一个猫妖?!”
……
……
几乎与此同时,在长安城醴泉坊的徐府榛苓居之内,姚子贝一梦醒来,便再怎么也睡不下去。她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不管用了什么法子,依然是久久不能成眠……
这几日,姚子贝不知何故,总觉得身体异常不适。
她有时候会出现头晕耳鸣,有时候会胸中烦闷,有时候心中又是一阵没来由地烦躁,甚而会出现一阵烦呕,她也不知到底是为何。
她自忖这几日并未受寒伤风,也未曾吃坏了肚子,为何心里头总是有一阵难受?她想了半天,兀自不明所以。
算起来,姚子贝跟着胡依依学医已有好几个月,医者“望闻问切”之术,头一道便是诊脉之术。然而,她给自己珍了半天的脉,仍然诊不出丝毫端倪。
兴许,这几日,徐哥哥一直不和我说话,让我心里难受了也不一定?
可是,自从徐哥哥出得神王阁之后,为何对我的态度突然冷淡了许多呢?这一连十几日,他好像连一句话也未曾同我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