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呀!”慕容嫣又复叹道。
胡依依就坐在徐恪的身旁,她打了一下徐恪的胳膊,笑道:“说起来,你为何在我的梦境里会变得这般懒散,连洗一个碗碟都不情愿?害得我们都一一变老……”
“也还好吧……”徐恪假装挠着头,避开了众女笑意吟吟的目光。
……
到最后,这四位女子人人都在诘问徐恪,是不是在梦境里还干了别的什么“坏事”?是不是还有所隐瞒?乃至于,为什么要闯入自己的梦境,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改变?……云云。无论徐恪怎样解释与道歉,也都难消她们的“怒意”。反而,徐恪如何进入赵昱的梦境,又如何与赤炎魔王相识之事,却已无人问津了……
马车在夜色中依旧向北疾行,四位女子围着徐恪,却在马车内喧闹不休。众人的脸上也渐渐展开了笑颜,仿佛几个时辰前,许昌土堡内的那一场火海,数百条人命葬身于长角红毛怪的口中……那一场刚刚发生的可怕经历,在众人的脑海里,尽都已如梦一般,随风而逝。
此时此刻,每一位女子的心情,其实都是异样地沉重。怡清还在不断自责,若不是因为自己将白鼠魔王引入许昌土堡,满城百姓怎能无辜送命?胡依依身为城主,更是在责怪自己,为何之前没有努力增高城墙,加固城防,以至于让舒恨天趁隙爬了进来。姚子贝当夜负责巡城,她依旧在切责自己,为何没有把守好城门?慕容嫣想到了城中那些可怜的百姓,有些住户已经陪伴了自己多年,哪知道今夜这一场魔兵突袭,竟无人幸存!
然而,在这一个魔化的世界下,悲伤与沉痛又有何用?这十年来,她们亲眼所见,死于那些魔兽口中的人类,不知已有多少!振作起来,努力活下去,与那些魔怪抗争到底,才是她们眼下唯一能做的。
所幸,身边的几位挚友都还活着,在这一个黑暗、浑浊、混乱的世界里,只要喜欢的人还能陪着自己,只要生活里还能有笑声,明天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胡依依为姚子贝擦去了脸上的血迹,只见她左颊上已现出一道深深的爪痕,不禁心疼道:“好妹妹,你这左边的脸颊受伤不轻,以后可要留一道疤了!”
“没事!”姚子贝却笑道:“反正……我也不嫁人!”
胡依依笑道:“女孩子的,哪有不嫁人的啊!”
姚子贝偷偷觑了徐恪一眼,红着脸说道:“能陪着几位姐姐,就是子贝最感开心的事啦!”
……
慕容嫣望着徐恪已然被鲜血染红的左腿,关切道:“你的腿,没事吧?”
徐恪忙笑着回道:“没事没事!些许小伤,何足挂齿!可叹我今日没有昆吾剑在手,要不然我定要大杀一场,将那些红毛怪物杀得片甲不留!”
怡清“哼”了一声,一脸不屑之状……
过得一会儿,徐恪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急切地说道:“糟啦!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众女一齐问道。
“我忘了那一袋红蘑菇了!那可是……那可是你们最爱吃的红蕈呀!”徐恪本欲出口的话其实是:“那可是嫣儿最爱吃的红蕈!”
“咳!我当是什么事呢!病木头,命都差一点保不住了,还要那一袋红蘑菇作甚!”说这话的自然是怡清。
坐在徐恪右边的慕容嫣也轻轻地打了一下徐恪的肩膀,嗔怪道:“无病哥哥,你傻不傻!以后切不可为了这一点吃的,就以性命犯险!”
……
……
马车继续向北飞奔,由于马车后面紧紧尾随的两头火灵兽,无论是道旁的长角红毛怪,还是三首大黑狼以及其它的各种魔兽,见马车冲来都是纷纷闪避,众人一路上都未遇任何骚扰。
那一头巨大的白鼠精载着怡清等人乘坐的马车,不眠不休地奔了两个多时辰,终于赶到了长安城的南大门前。而那两头蓝眼蓝发的火灵兽,见自家主人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也都悄然遁去……
此刻已是寅时,东边的一轮晓日已行将升起,天边已是红霞漫天。然而长安城北的那一个巨大的“魔洞”,已经开始向天空不断地喷吐浓烟,四野里仍是一片昏暗,几乎见不到一丝天光。那一座高大的南城门,此时也依然是紧闭着。
“快开门!”怡清当先向城楼上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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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城楼上的士兵也大声问道。
“我乃‘驱魔道长’怡清是也!尔等快与我开门!误了我驱魔大事,你们担罪不起!”怡清大声呵斥道。
“什么‘驱魔道长’?我们没听说过!没有大将军之令,一律不得开门!你们就在下面等一等吧……再过一个时辰,卯时就能开门了!”城楼上的人回道。
“岂有此理!这么冷的天,你还要我们再等一个时辰!你是想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