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德拉科。”哈利觉得叫名怪怪的，明明之前很顺口。

德拉科等着他的下文。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骗你，只是。”

他默默把自己的手从德拉科的手里抽了出来。

德拉科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个即将被宣布死刑的犯人。

“我好想……哪里出了些问题……也不是问题……就是很奇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我，你，我们。”哈利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哈利，看着我。”德拉科打断了他，哑声说，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握成了拳。

“我是谁？”他问。

“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啊。”哈利答。

“……我们是什么关系？”

德拉科想要和往常一样去挠两下哈利的头发，哈利僵了一下，德拉科把这个神情看在了眼底，心脏像是被血淋淋地撕开，最终放下了抬到一半的手。

哈利:“……这个问题非回答不……”他看到了德拉科几乎黯淡下去的眸子，很怪异的感觉，心一横，“男朋友”三个字也说出了口。

他和德拉科的记忆都在，只不过，现在的那些，在他看来，就好像在看电影，走马观花，从第三方的角度，甚至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和德拉科的相处方式根本不是这样的。

不是亲密无间或者相互撕咬和至死方休，而是——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种种，都不去看它了，点头之交、沦为陌路，仅此而已。

所幸德拉科很好哄，真的，在哈利那句“男朋友”出来后，他又觉得一切不是没有转机，或许现在只是阴天，太阳还是在的。

“你知道？”他依然不确定。

“……当然。”

哈利察觉自己被对方扯入了他的怀抱，很紧，无法挣脱的那种。

不能算排斥，更多的是不习惯和困惑。

明明在记忆里他和德拉科干过比拥抱还亲密的事，但是就是很不习惯。

哈利感受到了德拉科轻微的颤抖，犹豫了半天手还是没有搭在德拉科的腰上。

过了很久德拉科才把他松开。

雾蓝色眼睛里的悲伤却被他再次隐藏地很好。

“所以……这样的拥抱可以接受吗？”

哈利沉默半晌，有些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德拉科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波特，你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