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赫伯特刚回到病房,一条腿刚迈上床,门边便闪进一道人影。
黑长直,戴着毛绒帽子,手里拎着黑色的最新款名牌包,最外面裹了件皮草。
赫伯特抬眼看去,满目晕眩,“妈,你能不能别穿我生物拟态的同类,我看着害怕。”
“你还知道害怕?”艾斯拉缓缓放下包,睨了他一眼,“你爸让我来告诉你一声,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去配合重构,别去骚扰谢执行官伴侣。”
每次任务都会做事后重构,目的是为了百分百还原当时场景,以后可以在模拟考试中直接投入使用,这些都是检察院在负责。
艾斯拉并未在意自己儿子僵硬的神情,自顾自找地方坐下,“你爸让我问你怎么会搞的那么狼狈。”
“还不是那个二把手,叫什么阿时。”赫伯特提起来就生气,“当时场面突然混乱,我们都忘了他还会醒,恰好就在我那层,冲过来就要砍。”
赫伯特啧啧两声,“幸好我实力过硬,躲过了致命伤,否则您和我爸就只能等着给我收尸了。”
艾斯拉不悦蹙眉瞪着他,“不许说这种话。”
赫伯特嘿嘿一笑转移话题,“您不是进组了吗?这次这么快就拍完了?”
艾斯拉看着病床上的人,叹了口气,“你都要收尸了,我哪还拍的了戏。”
“妈妈好像是在家时间太少了,缺少对你的关爱,听你爸爸说你喜欢上了有夫之夫。”
艾斯拉从包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这个真不行,尤其还是谢决的伴侣,你不怕他,也得想想你爸爸怕不怕,最高执行官可是凌驾在执行庭和检察院之上的存在……”
“妈,你抽烟啊?”赫伯特从他妈掏出烟的那刻就走了神,左耳进右耳出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我怎么不知道你抽烟?”
原来他和母亲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多互相不知晓的事情了吗?
赫伯特眼角有点湿润,他低下头企图藏匿住这份心酸。
没成想艾斯拉咯嘣咯嘣把烟嚼了,“哦,烟糖,新戏人设需要,道具组专门准备的,感觉叼着和你说话显得我沧桑一些。”
“……”
赫伯特心中的愧疚、悲凉、酸涩不消三秒就散了个干净。
不过鉴于他妈很少跟他谈心,所以他稍微动了一下他平滑的脑子。
“妈,我清楚的知道你跟我爸是因为门当户对才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们也是聚少离多。”赫伯特低垂着头,瞪着被子,“我不想和你们一样,我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艾斯拉有些愁苦,她掩面叹息,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