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根据刚才阿姨的描述,应该是她儿子了。
男人看上去很焦急,姜沅为他让了路,等他过去了,才出门。
或许是因为到了饭点,走廊上的人不多。
姜沅很顺利地穿过走廊,来到了尽头。
这里是消防通道,门拉开就是楼梯。
姜沅刚抬起手,消防通道的门就被打开了。
身穿粗布麻衣草鞋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男人在见到姜沅后,眼眶立马就红了。
他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喜悦的声音中夹杂着委屈:“沅沅······”
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扶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咬舌自尽了,却没有死,还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到处都是他未见过的陌生东西,新奇却又危险。
如果不是两人之间有种联系,扶年也不会撑到这个时候。
他从那座山头一路跑了过来,期间还差点儿被拿着武器的人逮到,后面他只敢夜晚变狼白天变人,连夜不停赶路。
好在他的感觉并没有错,那条路的尽头,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们又能在一起了。
这几日来的恐慌和不安,在抱上姜沅的那一刻都完全退散,扶年全然不在意走廊上的那些人,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抱着姜沅不松手。
剧烈的喜悦感让扶年的耳朵和尾巴都窜了出来,他穿着很宽松的短裤,尾巴顺着宽大的裤子缝溜出来,在他身后愉悦地甩来甩去。
在扶年抱上来的时候,姜沅下意识回抱住了他。
察觉到这人又控制不住了,连忙搂着他转身,将他壁咚在墙上,抬起的手压住了他的耳朵。
“尾巴出来了。”
这个位置,她的身体刚好帮人挡住了,走廊上那些人看不到扶年的尾巴。
“快收起来。”
这里可不是兽人世界,人类长耳朵尾巴,是要被送去切片研究的。
一路上扶年也发现了,这里的人和他们不一样,不可以变成兽。
但就像他们兽人能够接受不能变成兽的神女一样,扶年认为这些人应当是能够接受他的,便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