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天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强劲。
容缈微笑了一下,“人鱼死了,就是实验失败了,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你之前的研究对象,有一个活下来了吗?但你用的,不也是这一套话术吗?怎么?只有你能用借口,我不可以吗?”
“想带谁去测试,是我的自由,我想,你没有资格和权利过问。人鱼是所有的研究对象中,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他能活下来,便可以证明药剂的安全性。深夜出行,则是为了避开人流,避免过度关注。还有问题吗?”
她淡然地一一回应,将高胜天所有轻飘飘的质疑重重打碎。
谁在法庭上处在上风,昭然若揭。
“不能因为你自己是那种人,你就把所有人想成和你一样的人,用你单薄的想法去揣测别人的心思,对吗?”
容缈的语气无害,她甚至是微微笑着的。
高胜天被说成是井底之蛙,可他刚从溺水的状况中缓过来,仅有的论点又被她挨个推翻,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挑毛病,哑口无言。
但容缈想要的结果,不止于此。
按照目前的发展,他最多是落个终身监禁的下场,可她要高胜天再不可能翻身。
她思考着怎么推进下一步。
一直缄默不言的人鱼,却在此刻忽地伸手,拉了拉容缈的衣袖。
她侧头,“怎么了?”
他用纯净透亮的眼眸看着她,“证据,可以、找。”
人鱼指的是,高胜天试图攻击他和她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