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的父皇那日不醉酒,便不会行如此龌龊之事,生了一个本不该生下的他。
贵妃暗地里对他的打压,他不信父皇不清楚,只是父皇懒得参与后宫之事。
所以就有了他如此可怜又可悲的人生。
十多年来,皇帝总是日理万机的,就连一天,哪怕是半个时辰,来看望他的功夫都没有。
他生病后是那样,生病前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父皇自始至终偏爱的,都是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四哥,哪怕他样样都比四哥好,父皇的目光也从未真正落到他身上过。
魏怜闭了下眼。
他的父皇,疑心这,怀疑那,觉得所有人都要对他不利,便要对裴晏清那样的大臣进行打压——
先捧得高高的,再让对方摔得粉身碎骨。
可偏偏,父皇对魏逸是全然信任的态度。
只有魏逸自己身在此山中,看不清,怀疑储君的最后人选,加上如今权势被削弱,才会愚蠢地做出弑君的行为。
要不然,魏怜还真没有信心,皇位会到他的手上。
即使他病愈,有才能,也有仁心。
“啊!”
随着一声尖叫。
魏逸的剑割破了皇帝的喉咙。
一时间,血流不止。
皇帝站不住身子,倒了下去。
魏逸在高堂之上疯狂地笑着,已经有疯疯癫癫的模样,“皇位是我的,天下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魏怜让人放箭。
却还是让人留了魏逸一条命。
他要做个“仁君”。
怎么可能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魏逸?
魏逸欠他的,得慢慢还。
先帝被杀。
魏逸疯魔,加之有人质在,证明了他安排了奸细在大军里,意图不轨,更是没有资格上位。
其余皇子也甘愿让贤。
魏怜便顺理成章地继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