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又再次被吸引注意力,安静了下来,只等人开口。
刘自黔没了顾忌,接收了来自宋沛年的信号,站起来大声道,“学生有证据!”
言简意赅说了那日自己受伏之事,又罗列了这些年来受过迫害的考生。
他愤怒地指着冯大人,“都是你们,赌局是你们开的,目的就是为了敛财,你们为了万无一失,便大肆残害可能高中的举子!坑骗百姓的银钱!”
来的一部分都是参与了赌局的人,虽然他们下注的时候都是自愿的,但是赌徒们现在被刘自黔这么一说,都觉得自己是被蛊惑了,兜里的银子都是被他们骗走了。
想起那些被坑走的血汗钱,赌徒们纷纷开始叫骂,赌徒的杀伤力本就大,此刻已经有人忍不住想上来砍冯大人了。
刘自黔见这类人已经达到了效果,于是又接着道,“这也就罢了,你们还通过科举挤压我们寒门学子!科举本是为朝廷选拔栋梁,造福百姓,你们却将一些无能之辈推了上去,我等寒窗苦读几十载,难道就这样被你们欺压吗?”
说到这,刘自黔忍不住开始崩溃,凭什么?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供出来的读书人哪一个容易?都是举一家之力才有这么一个,他们付出了这么多,最后轻飘飘就被权贵给按下去了。
刘自黔不甘,在场受过欺压的读书人也不甘。
叶知洵从一旁走了出来,大声道,“学生也有话说,殿试那日学生差点被下毒缺考...事后查明乃是太傅的人所为...学生有证据...”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杵着拐杖满脸疤痕的男子走了出来,“学生乃柳州举子成康,四月前去往寺庙的路上受到伏击,学生愿证明与冯大人等人有关...”
一个又一个人出现,纷纷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赌徒想起自己白花花的银子,读书人为读书人黯然神伤,百姓则想起往日遭受的欺凌。
宋沛年转身朝冯大人看去,笑着道,“冯大人,你怎么看呢?”
冯大人只觉得呼吸急促,几番下来才稳住心神,哼声道,“片面之词罢了,都是诬陷。”
宋沛年点点头,啧了一声,“冯大人倒是面厚,不过你也得给在场的百姓一个说法吧,先说说那些你们坑害的银子,再说说迫害考生,接着再说舞弊之事...”
宋沛年对着暗处打了一个手势,带头的百姓已经开始附和了,“狗贼冯伟常!不得好死!”
“还我血汗钱!还我银子!”
“还科举之清明!”